男子說到最後，臉上的憤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竟有些哀傷。
他的臉色很平靜，像是將所有的一切都藏在了那張醜陋的麵皮之下。
說完，他轉頭看向遠方，目光悠遠，不知究竟在看什麼。
君無極莫名覺得，這個人很可憐。
或許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怕，但是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他原本的五官應該很不錯。
或許在許多年前，他也曾是一名俊美無儔的優秀男子，只是後來遭了大變，毀了容貌和嗓子，才變成如今這般讓人驚駭的醜陋模樣。
她忍不住說道：“如果我能做到，我會幫你培育那株九階靈藥。”
男子聞言，忍不住回頭，目光復雜地看著她：“你可知道，培育一株九階靈藥有多難？
九階靈藥若是自然生長，至少也要數千年才能成熟。靈植師培育的話，就算是九階靈植師，也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
他定定看著君無極，“我要的這株九階靈藥乃是其中翹楚，怕是得上百年才能夠培育成功。你當真確定，願意幫我這個忙？”
君無極也看著他，目光並不躲閃：“你若是能夠傾囊相授，幫我成為九階靈植師，我幫你培育這株九階靈藥也是應該的。”
言下之意，若是男子的教授不足以讓她成為九階靈植師，她自然不會幫這個忙。
男子聽聞，愣了片刻，突然笑起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丫頭，就是個鬼靈精！
明明滿肚子心眼兒，偏要裝成個天真懵懂的乖娃娃。
你這般模樣，也不知道騙過了多少人。之前那名弟子，就是被你這副乖巧的樣子騙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