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御風很少回住宅。
原因有二,一來這距離他的律師事務所遠,二來這棟豪宅裡,沒什麼他可留戀的人。
以前年紀小,他住這裡,是因為母親在這裡照顧他。
現在大了,母親也不願再受制於何家,搬了出去。
車子一進大門,兩排的黑衣保鏢便上前。
有人為他開啟了車門。
何御風擠了擠眉心,然後鑽出了車子。
“二少爺好!”保鏢們齊齊恭敬地喚道。
何御風皺眉,心頭鬱結。
排面,資本,向來是何家,是那個男人所崇尚的。
“我爸回來了?”
“是的!”
何御風將西裝隨意地丟給他們其中一個人,然後解了兩顆襯衣紐扣,步伐沉重地走進主屋。
富麗堂皇的書房,氣氛有些乖張。
當一個精美的青花瓷茶杯被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時,何御雪正漫不經心地坐在沙發上,優雅地輕抿咖啡。
高吊的餘光瞧了一眼那茶杯的屍體,他的唇角展出一絲頗為享受的笑。
“父親,你何苦這麼生氣呢?”他淡淡地問道。
何生遠立在書案前,威嚴的臉上盛滿了憤怒。
“何御雪,你到底想幹什麼?”
何御雪聽他這麼一問,刻意挑眉,裝作很驚訝,“想幹什麼?父親,你會不知道你兒子我的心思?”
“你綁架了秦晨晨。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何御雪放下咖啡,慵懶地伸了伸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唉,原來父親你說的是這件小事啊。”
“哼,小事!”何生遠冷哼,“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被冷墨那小子給查出來了。你要是被查出來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麼?冷墨那小子的手段你不清楚麼?”
“父親你怕了?”何御雪眸光戲謔地問。
何生遠臉色一冷。“笑話。我怎麼可能會怕他?他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