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沒有凌晨五點早起晨練的習慣。但是他在翌日清晨的確是這麼做了。
秦晨晨穿著睡衣,頂著個雞窩頭,站在自家健身房門口,看著冷墨在裡頭揮汗如雨地跑步。
她面如表情地走了進去,定定地看著他。
冷墨的餘光瞥見了她,便停了下來,拿起一旁的乾毛巾,一邊擦汗一邊淡淡地說道:
“起的夠早的,怎麼不多睡幾個小時?”
秦晨晨依舊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說不出來的幽深。
冷墨彎唇,摸了摸她的小臉,戲謔地繼續說道:“怎麼了?不開心?因為我不在所以睡不著?”
秦晨晨搖頭。她的聲音慘淡如水。“哥,我昨晚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什麼夢?”
“我夢見我的身世了。”
她親眼看見他的瞳孔,笑意斂去。
她去笑了。
“你猜我夢見什麼了?我夢見…我跟我母親長得很像。我還夢見,她在我很小很小,甚至還只是個嬰兒的時候就離開了我。”
空氣,靜謐得厲害。
只有秦晨晨那銀鈴般清脆好聽卻感知不出情緒的嗓音。
“她死了!”
冷墨將毛巾隨手一扔,扔在了哪裡秦晨晨也沒注意到,因為她的瞳孔裡裝的只有冷墨那張淡冷如霜的俊臉。
“這是夢。”他說,修長的手指繞到她的後脖子,熨燙著她的肌膚。“一個噩夢而已。你沒有睡好,再去睡一會兒!”
“你不怕我會再做那個噩夢麼?”
冷墨捧住她的小臉,兩雙眼睛直視著,逼視著。
他看到了她瞳孔裡的堅定和憂傷,而她,看到了他眼底的陰霾。
“不會的,相信我,下一個夢,一定會是一個很浪漫美好的夢。”
秦晨晨勾唇,清冷諷刺地笑了。
“就像你養了我五年。五年的那麼長的一個美夢,對麼?”
冷墨鬆開她,蹙著眉頭,不悅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