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憐玉。”說話之人正式蘇瑾,看來他從方才與阮綿綿糾纏完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她們在裡面說的那些話,也不知他聽到了多少。
蘇憐玉和阮綿綿都為之心中一怔。
“你這個賤婢!你說!你到底把……把蘭茱怎麼了?”同時,蘭蕊也從撩開了門簾衝了進來。
蘭蕊是一直清楚蘇憐玉情況的,剛才阮綿綿將她支走為的就是能少一個阻礙,她能直接向秦明兒攤牌,沒想到蘭蕊走了沒多久端了藥就一直候在內屋沒有進裡屋來。
看她的神情肯定是已經清楚了秦明兒的所作所為,她一邊怒斥著,一邊上前揪住秦明兒的衣領,若不是阮綿綿及時制止住,她那一耳光早就下去了。
“慢著,蘭蕊姑娘,先勿動手,當務之急是我們要找到蘭茱的下落。”
“哼……你們想得美,我會告訴你們?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說的。”秦明兒吞下解藥後,就一直很安靜的靜觀其變,她看著幾人的表情,不屑一顧的說道。
“呸!你想死?你要是對蘭茱做了什麼!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蘭蕊雖然被阮綿綿攔下,可整個人的氣勢一點也沒有減退,瞪著秦明兒的眼神就恨不得要撥了她一般。
倒是站在一旁的蘇瑾一臉戾氣的低呼一聲:“都給我閉嘴。”
然後對著蘭蕊交待了一句,“你去把劍雨堂的方忌英給我叫來!讓他在大廳裡等我,我要問問清楚,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蘭蕊見自家公子氣性起來了,也就不再造次,狠狠地又瞪了秦明兒幾眼,快步退下辦事兒去了。
“蘇公子,蘇小姐身子不好……要注意情緒,不以過於激動……”阮綿綿言外之意就是,蘇瑾你千萬別對蘇憐玉發脾氣,她現在的身子受不住你的怒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和別找她嚷著救人。
“哼!她還會身子不好?我看她現在身子好的不行,偷偷摸摸的就要當娘了?!你說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一個姑娘家,你——你怎麼丟得起這個人!你讓蘇家在江湖上如何——爹孃的顏面都要被你丟盡了!你——”蘇瑾一邊說著,一邊氣的捶胸頓足,就差沒有一拳頭砸向那個床欄了。
“還有你,你竟然敢幫著她隱瞞!!你到底是何居心?”蘇瑾話鋒一轉,又將苗頭對上了縮在一邊的阮綿綿。
可就在他的眼睛對上阮綿綿那張臉時,他的語氣又不由地放軟了,連帶著那副盛怒之下的俊容也隨之融化了些許。
“我……我也是……蘇小姐身子本就不好,蘇公子,你若是有脾氣,還是等她身子好些再發吧。你這樣會驚嚇到她的!”阮綿綿本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一番,可想到自己的確是居心不良,她之所以要救蘇憐玉為了的就是她肚子的那個所謂白朔景的骨肉。
她不能讓白朔景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就此斷去,不管白朔景是死是活,孩子都是無辜的。況且蘇憐玉也一心想要保住這個孩子,不管她的最初的動機是為何,但就算見到白朔景的那具屍身後,她也並未動搖要生下這孩子的決心,阮綿綿為此也是真的動容了。她相信,蘇憐玉對白朔景是有真感情在裡面的,所以……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想怎麼從蘇憐玉手裡搶走這個孩子,而是更多的想著怎麼替她保住這個孩子。
蘇瑾被阮綿綿這席話說的,一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個“你”字提在嗓子眼,落下後半天沒有了下文。
蘇憐玉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看著這兩人,其實當蘇瑾走進房裡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事再也瞞不下去了。她也不是沒想過,若是被發現了該怎麼辦,可見阮綿綿如此出言維護自己,到著實讓她有些意外。
“我,我也是為了蘇小姐好!蘇小姐的身子中了毒,連帶她的孩子也可能中了這毒,母體和她腹中孩子的毒是無法一起解的,若是隻解蘇小姐身體的毒,因為她腹中的胎兒在,所以就算解了一時的,也不能保證孩子會不會反噬到母體。更何況落子極為傷身,以現在蘇小姐的情形,若是讓她落子,那會直接害死她的!”阮綿綿也不管蘇瑾信不信,只能一股腦的將這些緣由說給他聽,其中半真半假,蘇憐玉的確中了毒,可是這毒並不會危機胎兒。而且她當初說要放緩解毒和治療,其實也只是為了能順利在生產時帶走那嬰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