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俗話說的好,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會叫。
既然蘭茱已經變成了一條會叫的狗,想必她現在對自己已沒什麼威脅,否知能動手解決的何必用嘴瞎逼逼。
“哼,與其說蘭蕊吃裡扒外,倒不如說沒有蘭茱姑娘藏得深。”
阮綿綿輕笑著,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她順手將蘭蕊後肩那的碎瓷片拔了出來,一股血水咕咕的往外冒,阮綿綿倒是一點不慌地從袖子裡掏出那包方才在門口作勢要撒蘇瑾的藥粉,整包倒在了蘭蕊的傷口上。
“嘶啊——”蘭蕊吃疼的低呼,仰著頸子,眼中的痛楚看的一清二楚。
“忍一忍。”
“……嗯,謝謝姑娘。”她顫著手指緊緊扣住椅子的把手,指尖泛白。
“你在這坐會,血已經止住了。”阮綿綿見蘭蕊血已經止住後,便趕忙著去看蘇憐玉,同時還不忘轉頭對站在不遠處垂著雙臂的蘭茱說道:“你中的毒,等憐玉醒來,我自然會給你解,不過你要想清楚。你的事情……是你自己和蘇憐玉說,還是讓我告訴她?”
“呵呵,你想用這個威脅我?”
蘭蕊想是也聽出了她們二人話中有話的意思,抬頭看向蘭茱,雖然自己被她所傷,可她的眼神之中倒也沒有太多怨恨。
“我還需要威脅你?蘭茱姑娘,你大概還沒搞清楚狀況,你以為往後你還能像當初一樣伺候在蘇憐玉身邊,做她的大姑娘嘛?”
阮綿綿一邊說著一邊扶起床上的蘇憐玉,檢查了她的氣息和脈搏後,確定她及腹中的胎兒都沒有受到太影響,才吃力的將她平躺下,重新蓋上錦被。
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蘭茱抿著唇並沒有多言,倒是坐著的蘭蕊開口說了一句:“姑娘,我家小姐方才見紅了!!”
阮綿綿給了她一個知道的眼神,其實在診脈的時候她是在用感知去看蘇憐玉這個孩子的情況,大概是母體本能裡太渴望能夠保護這個孩子了,她完全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這胎兒雖然生產期間坎坷多難,但最後還是能哇哇落地,只不過,必須生下之後就離開蘇憐玉,不然……
“沒事,蘭蕊姑娘,我去取些乾淨的紗布給你把傷處理好。”
“姑娘,請你先看護好我家小姐,我這點都是小傷不勞煩費心了,一會兒我回房裡自己包紮一下就好。”蘭蕊還是不放心躺在床上的蘇憐玉,自從她容貌毀了之後,她反而性子沉靜不少,一改往日的輕浮乖張,大概她已經不想在失去這樣一個留著蘇憐玉身邊的機會,所以才會分外珍惜。
阮綿綿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邊出了裡屋。
她走後,這裡屋就只剩下昏睡的蘇憐玉,和蘭茱、蘭蕊。
阮綿綿本不想偷聽她們兩人的對話,可這裡屋和內屋就隔了一扇紗簾,就是不想聽也不得不聽,加上二人說話並未用耳語,所以她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蘭蕊,你以為你現在這幅德行還能留在小姐身邊?別痴心妄想了,小姐早就想換人了,頂替你的人很快就要來了,是小姐讓我親自挑選和調教的。”
“呵呵,蘭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都在幹些什麼事嗎?真以為我平日只和男人來往嬉鬧?你和劍雨堂……不用我說的再明白點吧?呵呵,誰走誰留還不知道呢!”
阮綿綿拿起紗布的手突然滯了一下,不由哼笑了聲,搖了搖頭。唉,都是各懷心事啊,難怪第一次見這兩人就覺得她們有些異樣。
看來不用等她開口套出蘭茱的話了,劍雨堂的事情,蘭蕊既然知道,那到時候扳掉她只需蘇憐玉醒了就行。想到劍雨堂和蘭茱的牽扯,阮綿綿長舒一口,這也算是扳掉自己身邊一顆隱形的炸彈,這樣應該不會再有人找她麻煩了,母親和關伯那邊也能得以平安無事。
大黑回來時帶回的劍雨堂當夜攔車的這事的前因後果,加上這段時間她讓小黑的暗中調查,也印證了當初她與蘭茱接觸用感知看到的一些東西,將這些都串聯起來就不難解釋為何素來無冤無仇的劍雨堂要來找她麻煩。
只是到現在她都沒有查出那日在熊洞外對要抓她的人是誰,但如今可以肯定不是劍雨堂的人,所以她知道自己的麻煩並沒有完全解決,真正可怕的不是劍雨堂,是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
就在二人正怒目相瞪的時候,阮綿綿拿著紗布撩開簾子又進了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