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玉笛送出去在下是不會允許它被退回的,除非……”
“除非什麼?”阮綿綿脫口而出問道,她迫切的希望知道怎麼將那個燙手的山芋丟出去,如果這個條件不是太刁難,她是會考慮幫他完成的。
蘇瑾突然流露出一個落寞的笑容,那雙眸子的顏色也似乎更加幽深了幾分,“除非……我死……”
阮綿綿:……
“除非我死,你方可把玉笛還與我,或是毀了也行,全憑姑娘喜好處置。”
阮綿綿知道蘇瑾這是在給自己出難題罷了,可她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人把自己的生死說的這麼輕描淡寫的,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也許是因為白朔景如今生死未知的原因,她本能的有些排斥聽到“死”這個字。
“蘇公子,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輕易的就把‘死’掛在嘴邊。”
“若是姑娘捨不得在下死,在下可以不死。”蘇瑾雙手環胸,興致盎然的看著她,一副半開玩笑的樣子對她說道。
阮綿綿自打到這個時空以後就沒遇到過這麼無賴的人,偏偏這個無賴又長著一副正經八百的臉,讓她每次被他耍無賴都有一種無力感和違和感,讓她有一股忍不住想衝上去重塑他的人設,這種感覺就像是她在以前的世界裡第一次聽聞某清小哥好講葷段子一樣。
“蘇公子,您死不死和我沒關係,而且玉笛您收不收和我退不退是倆碼事,既然和您講不通,那我也沒有和你繼續浪費口舌的必要。”
這次說完阮綿綿沒有等他回答就已經推門走進蘇憐玉的房中,隨後她雙手背與身後將門合上,沒有再看他一眼的意思。
這人,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聽不懂人話。尬聊十級不說,還自認為是撩妹高手,殊不知她是來自新新世界的好不,切,怎麼可能被他那幾下摟摟抱抱就方寸大亂。
阮綿綿一邊默默地在心底吐槽,一邊快步走向裡屋。
她看著滿地散亂的傢俱擺設,花盆花瓶,還有胭脂水粉,就已經能想到前面蘇瑾在這屋裡是吃了多大的憋,才被轟出去到外廊上站著的,心底不由地大快。
“蘭茱姑娘,你們家小姐如何?”見蘭茱站在一旁裡屋門簾邊,她這才快步上前問道。
蘭茱其實早在屋裡聽到阮綿綿和蘇瑾二人的對話,她之所以一直沒有出聲也就是不想打擾他們兩個人。
“姑娘,小姐正在裡面休息,醒過來以後喝了之前配的藥,好像是緩過來不少。”“蘇小姐現在的身子不宜動怒,她這胎由於原先體內的毒症未消,所以本就兇險,更不能讓她情緒過於激動,起伏太大。白朔景……白公子的死訊怎麼……會傳到蘇小姐的耳中?”
“是我們家公子來告知小姐的。”
“蘇瑾?蘇憐玉真是他親妹子嘛?”阮綿綿話雖這麼說,其實她大概能猜到為什麼蘇瑾要告訴蘇憐玉這事,因為他並不贊同蘇憐玉與白朔景來往,所以蘇憐玉才會如此隱瞞自己懷有白朔景孩子這件事。
“姑娘這是在說笑。”蘭茱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說著她撩起了門簾讓阮綿綿進去,而不同以往的是她並沒有隨之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