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嫻熟的輕功及醇厚的內力,完全看不出來是個下身不能動彈的病人所為,一旁的宮抒墨看著氣地快要連脖子都黑了。
他原先還抱有一絲希望,白朔景若是那雙腿廢了,他應該不想拖累他人,也就不會再出現在阮綿綿的身邊,對外白朔景這人已然是個私人了,那隻要他不說出來,他完全可以重新出現在阮綿綿身邊,也許時間長了,再加上逢知,自己或許真的會有一點機會。
可現在看來,先不說白朔景會不會放棄,他這個孽徒就壓根不是站他一夥的,自己的如意算盤從源頭上就打錯了!
更何況,白朔景……壓根就不是個會放手的主……
“你都是半個廢人了,也不怕拖累了她。”宮抒墨拋下這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從他身邊走過,然後面對著他,以一種在上的姿態,低下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白朔景。
白朔景帶著一副難得一見的笑意,抬著頭看著那副在陽光下熠熠發光的銀質面具,淡淡地說道:“這是你的想法,不是她的,所以沒有說服力。”
“白朔景,你不能否認自己已經成了半個廢人的這件事吧?”宮抒墨看著他那張謫仙下凡的俊容,只覺得極為礙眼,不知是拿來的勇氣,他順勢附身揪住了白朔景的衣領道。
“呵呵,是不是廢人,你說了也不算。”
“你——”
白朔景輕輕地一動上身,宮抒墨頓時被他的內力震開到十步開外,若不是他即使抵住腳下,恐怕要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師傅——”逢知目瞪口呆的見宮抒墨滑行了一段,這才有些擔心的趕緊衝了過來。“白哥哥,你別欺負我師傅了!等以後我長大了學了武功,我要替師傅和你打!”
白朔景聽完看著宮抒墨說道:“你收了個好徒弟。”
“那是!”聽到他似乎說的是句好話,宮抒墨也沒多想便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
誰知……白朔景的話還有下一句。
“因為,至少他比你識相,呵呵……”
“你——”
“師傅,不要生氣!氣大傷身噢!”逢知這邊開始有模有樣的在給他順著背。
宮抒墨:……若不是這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徒弟,他真的要懷疑這個小肉團是不是白朔景偷偷地塞他身邊,變了法子要來故意氣死他的。
“逢知,明天開始我會教你功夫,先從心法開始!”
“白哥哥……那我……我可以不叫你師傅嘛……”逢知頓了頓聲,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氣壓很低的某人,小心地問道。
“隨你。”
“好咧!!”他一個雀躍,興奮地喊道,壓根就忘記了宮抒墨還在他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