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狐相師,你受了重傷,暫時還需要好生休息。你放心,等傷勢再好一些,我們自然會派人把你送回京州的。”尨高山他們是送不上去,但京州朝廷那還是能辦到的。
“多謝。”六狐點了點頭,對他的這個提議表示認可,而後接著說道:“這兒可是煙塵霞莊,公子不是莊中人吧。”
“在下宮抒墨,的確並非煙塵霞莊之人。”
六狐醒了便已經掐指算過了,他最先想到的是白朔景的死活,但從他的算出的情況白朔景目前有險有難,但主星正在歸位,他應該能躲過此劫。這才放心的找來救自己之人,他怎麼也沒想到,給自己算的那一卦,竟然搞得這麼狼狽。
“公子此番救命之恩,該如何相報?”六狐明人不說暗話,既然承了他的救命之恩,冥冥之中早就料到會欠這麼一個人情,索性開門見山與他直言,不管他提什麼條件,只要在他能力範圍,都會滿足他。
“六狐相師不要著急,這個人情,就讓它暫時欠著,若是哪天想好了,我自然會告訴相師的。”宮抒墨那半張面具下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想要這麼容易就還上救命之恩,尨高山的人情可是多少江湖中人都求之不得的,豈能草草浪費。
“那就等公子想好了,再告訴我便是。”
“這是自然。在下有些不解,為何六狐相師會出現在這靈山?”
六狐盯著眼前這個戴面具的男子,他之前聽這男子說出自己名字時,就覺得這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可又想不起來。宮抒墨,在他印象裡並未有這人,也不是江湖上的哪門高手,可光憑他能醫治好自己這副傷地極重的身子,就能看出他並不簡單。
“我們此行為的就是在靈山找到這煙塵霞莊,沒想到之前找了這麼久都不得以一見,如今重傷之身反倒有幸在莊中小住。”
宮抒墨聞言笑了笑,“靈山上的煙塵霞莊一直無非都是傳聞,就和相師所在的尨高山一樣,只不過尨高山是上不去,而這煙塵霞莊則是找不到罷了。”
“不過,相師為何要找煙塵霞莊?”宮抒墨眼神中微微閃過一絲精光。
六狐看著宮抒墨,猜測著他的這副面具之下會是怎樣的容貌,因為看不到面相,所以也不敢斷言他到底是什麼人。“既然公子並非莊中人,這緣由便也不能對公子透露。”
宮抒墨早就料到他不會說,所以這個問題問出來時他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公子日後變會知道。”六狐見他沒有反應,又補充了一句。
“好吧,既然相師這麼說,那我就不再多問了。”說完宮抒墨就執起六狐垂在床畔的手,給他診了個脈。
“你的內傷還需要一些時間調養,外傷這邊由於雪崩封路不少藥材運送都十分困難,可能一時半會沒法完全號。”
“無妨,我在尨高山上也沒事,反倒這兒比那地方清淨不少。”六狐自我打趣兒的說著,他知道白朔景有險無難,所以也就不會再去打聽他的下落,只當是閒扯的和宮抒墨聊了幾句。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小侍從,他一臉驚慌的樣子,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