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真是不好意思,踩著兩位的衣襬了……嗯咳……”阮綿綿單手托腮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秀足之下的兩片衣料,她可沒使多大的力氣,可眼前的兩人就是被釘在了原地一般無法動彈。
“遭了……”面向陰柔的那個陰司苦嘆一句。
“沒想到這福印……這麼厲害……失策啊……”另一個陰司懊惱的抹了一把臉,怕是覺得自己丟人極了,這堂堂拘魂的陰司,被一個帶著福印的陽魄給制住了。這要是傳出去,他們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在這地界裡當值。
“嘿嘿……原來有福印說的是我啊……那我豈不是很厲害?你們要是不告訴我,小心我揪著你們的頭髮到大街上溜達一圈。”
阮綿綿狡黠一笑,輕掬芊芊素手拍了拍,提醒下他們把注意力放在說話的自己身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
“敢……敢威脅陰司……你好大的膽子!小心我把你拘走了!”
她噗呲笑出聲,對著面向陰柔的那位陰司說道:“你確定?如今是誰在拘著誰吶?嗯?”,說著阮綿綿又多踩了一腳他的衣料,只見他差點一個踉蹌向後倒去。
“姑娘,戲弄陰司可是大罪,你想離開這裡,我們可以告訴你方法。”
“行,我不戲弄他了!你快說,我怎麼才能離開這裡。”聽他此言,阮綿綿一個激動,伸手抓住了這位陰司的胳膊。
“啊……”陰司像是被火灼傷了一般,痛苦的哀嚎,拼命的掙脫她的手。
阮綿綿見這突如其來的症狀也是一愣,嚇地忙甩開他的手,就瞧見他那件黑色袍服的袖子處有一段被燒殘的痕跡,那位陰司的手腕上赫然的出現了一個福字的符文。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本無心傷到他們的阮綿綿著急的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道,她也不知道這碰到他的手腕會把他弄成這樣,這符文就像烙印一樣嵌在他蒼白的手腕上。
“呃……這……她身上加持的福印……好強……你……你沒事吧……”長相陰柔的那個陰司一臉驚恐又擔憂的看著同僚手腕上被阮綿綿抓過後留下的烙印。
“……不礙事。”
“我這有些藥,你拿去擦擦看?我真不是故意的……那都給你……”阮綿綿從腰際掏出之前自己燙傷時擦的一個藥盒,小心翼翼的遞給那個陰司。
陰司見她膽戰心驚的模樣,和方才氣勢逼人判若兩人,輕笑一聲,倒是伸手接過了,雖然對他並沒有什麼用,但由此可見這個帶著福印的陽魄心底還算是善良。
“我……我不知道怎麼就到這裡來了,我就是想回去,沒有別的意思,剛才是和二位開玩笑的,在下阮綿綿……二位是?”阮綿綿退後一步,再不敢踩著二人的衣襬,作揖有禮的說道。因為之前的冒失,她有些尷尬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被她烙印的陰司看著自己受傷的手,倒也是極為客氣的說了句,“罷了”。那口氣讓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同僚有些不解,一雙狹長的眼睛瞪地像他們腰間繫著的兩個銅鈴一般,那眼神如同是在看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
而他平淡不驚的語氣,和絕不可能的寬宏大量,似乎這一遭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一會你就能回去了,你不過是在從一個夢,走去另一個夢裡而已……”
阮綿綿就見這位陰司臉上掛起一個讓她頗感熟悉的笑容,心裡複述著他的話,疑惑地問著自己,“一個夢?另一個夢?那她什麼時候才能從這些夢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