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樂當然不會知道這些,嚇的連忙搖首道:“不不不,小姐,我這臉要是用了你那膏藥,怕是都要醜瞎了吧……哈哈……唉……”她乾笑了幾聲,真是漂亮的人兒不懂平庸的苦啊,她只見女子愛扮美的,偏偏她伺候的這個小姐是個異類,獨愛扮醜,還越醜越開心。
“不會的,我給你用另一款,保準用完以後膚質細滑而且還有淡斑美白的功效!”
“好好好,小姐,您還是先快些下樓吧,公子還在那等著呢!”七樂忙笑應道,扶著她小心的下著樓梯。
“這白朔景是屬雞的嗎?”她嘴上嘟囔了一句。
不料坐在大廳里正喝著茶的白朔景像是聽到了似的,放下了茶盞,抬首望了她一眼。
倒是一旁的七樂像是沒聽明白,怎麼好端端的問起公子屬相了,“小姐,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奴婢也不知道呢,不過……應該不是雞肖的,若是屬雞,公子可得多老啊。”
“噗呲……”阮綿綿哪裡是真想問白朔景的屬相,貼著七樂的耳朵小聲對她說:“我的意思是,他怎麼能起得這麼早,倒像是隻打鳴的公雞。”
這番話又惹得七樂在一旁捂著嘴,咯咯地笑個不停。
白朔景卻只是皺了皺眉,寵溺地看著她那一雙滿含笑意的眸子,搖了搖首,繼續喝著手中的阮綿綿自己煎的果茶。這茶的香味很甜,但茶味入口微苦回甘,他記得是她喜歡的味道。
下樓時,阮綿綿為了不被人察覺刻意放緩了自己的腳步,是因為不敢告訴白朔景是自己前日被抓的時候捆著身子弄出的傷,腳踝疼的不能疾步行走。就怕她一旦將這件事情告訴白朔景估計他怕是更要生氣,沒準到時候她身邊就不止一個大黑了,至少也得再來七八個大黑,所以她受傷的這件事必須得對白朔景保密。
可她低估了白朔景的觀察力,早在她剛剛下樓時,他就注意到了她落腳時似乎有些一下深、一下淺的節奏,平日行走江湖他對這些行為都非常熟悉。所以他見阮綿綿到大廳後,就起身上前牽著她往後院去,為了配合她的步子,他也走的比以往都慢些。
快出院門時,他側了身對他身後的小女子的耳際極認真地說了句:“記住,我屬虎。”
“額,我屬……羊……”她楞了下,答地莫名其妙。難道他方才聽見了?那後面和七樂說的他沒聽見吧?阮綿綿在心裡為自己捏把汗,要是讓白朔景知道她說的,可不得又被他變了法戲弄一番。
待阮綿綿走出後院的側門,看著窄陋的巷子裡停著一輛鑲滿了珍珠、翡翠、寶石等等貴重東西的閃亮馬車時,阮綿綿完全忘記了之前心裡擔心的那個嘲笑白朔景是“打鳴公雞”的事,被眼前豪華浮誇的馬車驚的差點忘記自己是要去幹嘛的,她嘴角狠狠一抽。“白朔景,有沒有人說過你這馬車……很炫富?”
“還行,這輛馬車本來就是為了炫耀你的身份而讓人特意打造的。”瞧了這馬車,白朔景連眼睛都沒眨下,習慣的冷了一張俊臉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過隨後到先上了馬車,瞧了眼車內。這才轉身去拉阮綿綿的手,“慢些上來,來看看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真的太滿意了。呵呵呵……”阮綿綿乾笑著,略顯無奈的點了點頭,瞧那垂滿玉器丁零當啷的浮誇的車簷,默默地又翻了個大白眼。她知道白朔景不窮,但是她不知道他能不差錢到這地步,她真怕一會這馬車上了路,會被路人蜂擁而上洗劫一空。
她踩上了馬凳鑽進了馬車之內,但在看到了馬車內的裝潢之後,阮綿綿又一次瞪大了眼珠子,差點兒就沒忍不住噴出一口老血。“臥槽,白朔景,你這也……也忒浮誇了!這哪兒是馬車啊,這分明就是一個藏寶閣啊!”
白朔景不以為然的,坐到了馬車內的軟塌上,似乎對馬車內的陳設還算滿意,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對她招了手,眸中藏笑道:“過來。”
阮綿綿瞧著坐在軟塌上的白朔景,只覺得這一刻他笑地像一隻心懷不軌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