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知又仔細看了看,篤定地道:“是啊!”
阮綿綿一聽卻噗呲一聲笑了,隨之抱著逢知進了船屋。
船屋內,三四個酒罈已經散落在地。
阮父哼了一聲,他可不怕白朔景,道:“這壇已經見底了,再來再來。”
白朔景面不改色,甚至微笑著回道:“是,晚輩這就讓人去取酒來。”
這時阮綿綿進來屋。
見有人進來,阮父以為這麼快就又送酒上來了,定神仔細的瞧了才看清是阮綿綿抱著逢知,阮父這會可沒心思對付他倆,他一心都撲在和白朔景斗酒這件事上,他環視了一圈屋內,問道:“就你們?酒呢?”
阮綿綿裝傻道:“不就等我們嗎?”
阮父:“……”
白朔景想讓她安心般輕輕地按了她的手心,便接過了她懷中的逢知,阮綿綿像是明白了他的心思,立馬起身去後艙取酒去了。
她去取的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這是大黑特地從逢知樓地窖裡取來的陳釀,一壺就醉生夢死,就別說一罈了。
阮綿綿端著兩小酒罈陳釀從後艙出來,她開啟紅布木塞,一股就像順著壇中飄出。
“好香啊……”她不由地感慨。
不自禁地往自個面前倒了一小杯,跟著白朔景一樣,一口進嘴。這是放在穿後艙的逢知樓地庫裡的陳釀,冰凍滑喉,只覺冰甜,少頃,辣勁兒才伴著甜味一起散發滿口腔,異香充盈,餘味掛頰。一股熱流直通到肚,臉上生熱,全身都輕盈鬆快通透起來。這倒是深秋,也不覺得半點涼意。
便端著它又進了船屋。
阮綿綿就坐在白朔景旁邊,不時喂逢知吃點東西,其餘時間便聽他和阮父聊一聊瑞州這裡的地方上風土人情,或是聽聽他倆人說起的這幾年京州的變化。
酒過三巡,阮父只覺得背後發汗,起身要去更衣,一下站起來從船屋內側往外走,結果猝不及防便看到桌上隔著半臂寬的白朔景和阮綿綿,居然在桌子下頭手拉著手。
阮父:“………………”
阮綿綿迅速鬆開抽回了手。
白朔景則鎮定地抬眼看她,“幹什麼去?”
阮綿綿摸了摸臉,神思恍惚地道:“……沒什麼,興許我是醉了。”
“你什麼時候喝了?”白朔景疑惑的問道,他全程都沒讓她沾一滴酒,就更沒瞧她喝一口。
“看你們喝的醉了!”阮綿綿起身離開這充斥著濃郁酒香的房內,她可不會告訴白朔景,前面給他們上酒時,自個偷偷在門外嚐了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