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進了酒樓,從大廳便的樓梯上到四層的雅間,伸手準備敲“傲雪寒梅”的門,這剛叩起手指向門靠去,門扉竟自己開了。阮綿綿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些狐疑的探身進去望了眼,卻並沒有瞧見白朔景在雅間往常的那個位置上坐著。
“你在找什麼?”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聽這聲音阮綿綿就知道白朔景似乎有些悶悶不樂,他的聲音裡透著一股陰鬱。
“白朔景!你不吭不響的站在我身後,是要嚇死我嘛?”她瞪了一眼身後的男子,明明推門時都沒瞧見,是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都不知道。
“呵呵,我還沒見過什麼是能嚇到你的。”
阮綿綿蛾眉輕擰,他這是什麼話,今天是發生了什麼?這樣的白朔景讓她覺得怪怪的,好像自己哪裡招惹了他一般。是自己做了什麼會惹他生氣的事?但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啊,阮綿綿心中也些納悶。
“你是怎麼了?白朔景。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她忍不住問道。
“你做了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他不答反問。
阮綿綿面對眼前這樣一張極好看的臉,即便是他此刻神情冷漠,言語帶著一絲疏離,她也半分都氣不起來。
“偷喝了一壺菊.花酒。”她抬眼看了下白朔景的表情,見他毫無反應,便連忙改口道:“額,其實也不止一壺啦,我基本每日都會喝一壺……”她撓了撓耳後的髮絲,面紗下露出尷尬的笑容,估摸著是她喝酒的事情被發現了。
“哦,還有呢?”他不動聲色繼續問道。
“還有……還有……我前幾日取了酒窖裡的陳釀,兌了些葡萄汁水,做了些調味果酒。”這是為了酒樓的經營她才去取陳釀的,他總不該生氣吧?!
“那你沒喝?”白朔景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似乎在等阮綿綿的老實坦白。
“額,喝是喝了一點,嘿嘿……”
聽他口氣倒也沒有什麼生氣的語調,只是不平不緩地問:“一點是多少?”
“也就……也就……一……一小壇吧……”她越說越小聲,最後那個“壇”幾乎是在她喉嚨裡卡著好一會才吐出來的。
等了一會,阮綿綿沒聽到白朔景吱聲,她便偷偷眯著眼,瞅了一下正坐在軟塌上的白朔景,就看見他也眯著鷹眸正盯著自己。
兩人視線相交,阮綿綿連忙又垂下頭,擺出一副心有委屈的樣子,眼中透著些許無辜,不敢看他似的。
“除了這些呢?”
阮綿綿腦子迅速思考著,像放走馬燈一般過了一遍最近半個月來自己做過哪些白朔景明確不樂意的事情,但她發現自己真想不到還有什麼,這讓她自己瞎猜,豈不是會越說越多?白朔景果然是狡猾的,他不直接說,而是讓她自己說,這就是假如她一直沒猜中就會中招說出一堆本來他不知道的事情。
“還能有什麼!沒了啊,你不都知道麼?”她可不上當了,再說一堆自己的不是,最後沒準就是白朔景給她下的一個套。
房間就聽著白朔景手指在桌面上“噠啦噠啦……”敲著的聲音。
“不過你剛剛說得這些我平時竟真不知道,原來你瞞著我做了這麼多明知我會不高興的事情。”他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雅室內一下安靜了,他起身像一陣風般掠到阮綿綿身側,一如既往的摘掉遮擋住她嬌麗絕色容顏的面紗。
白朔景十分不喜歡在僅他們兩人的時候她那些細微的表情神態被這面紗擋住,所以只有兩人時,他是絕對會扯掉她臉上的面紗。
“白朔景!我哪有做很多惹你不高興的事情,明明只有一件!就是喝了點酒而言……”
“可我指的不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