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掌櫃聽得起勁,則繼續說道:“而更有‘一分圓一分錢’的說法,這珍珠越圓越美,這大顆粒、精圓的珍珠,能顯現出如天空圓月一般的美感,再搭配上這光澤,就能有一副朦朧的意境美,好比手中有一輪圓月。”
“妙啊!姑娘!!妙啊!我做了十來年的金樓掌櫃,這樣的品鑑還是第一回聽到!!”他向阮綿綿作揖道。
“掌櫃,過讚了。”阮綿綿沒想到自己對珠寶這點半吊子知識竟然也能拍上用上,真後悔當初怎麼沒多學點,不然還能說上更多。
“姑娘,不知怎樣的才能入您眼呀?我們店裡若是進了貨,肯定會告訴您。”掌櫃巴結的笑道,一副討好的模樣。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逢知卻突然說了句,“姐姐,這些珠子好小啊!我師傅給我平時玩兒的珠子大呢!”
說著逢知從腰間解下一隻布袋,開啟了袋口掏出一粒鴿蛋般大小圓潤的珍珠出來,擺在阮綿綿那一方白布上。
這顆珠子足足比那其他珠子大了十倍不止,而且圓潤至極,透著七彩的虹光,光澤對映在白布上可以看到一圈彩色的光暈,猶如一顆圓月般朦朧美好。
“這——”掌櫃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矮胖的身子不自主地向前傾,導致重心不穩,險些一個踉蹌跌坐在地板上。
“小娃娃,你這珠子可……可……真是好啊!!”掌櫃感慨著伸出肥潤的手指拿起這顆他從未見過的巨型珍珠,這口水都快滴到地板上了。
“這珠子有什麼稀罕的,我平時都用它當彈珠打的著玩的,姐姐你說是吧?”逢知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拽了拽阮綿綿的衣袖,突然苦著小臉,悶悶不樂道:“姐姐,這好悶啊,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哎呦!!小祖宗喲,您居然拿它來當彈珠兒玩啊!!暴殘天物啊!暴殘天物啊!!”
“噗呲——”阮綿綿在面紗下實在憋不住了,不由笑出聲,轉而對著逢知說道:“你呀,再貪玩就把你這珠兒沒收了。”
逢知聽阮綿綿這麼說,忙跑到掌櫃身邊跳著從他手中奪回自己那顆“彈珠”,收回到布袋裡,掌櫃聽著那珠子落到布袋中發出的“吧嗒、吧嗒”聲,那已經嚥下去的口水明顯又湧了上來。
“逢知,快把你那些小玩具都收好!我們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阮綿綿起身準備離開。
“好的,姐姐。”
“小祖宗!小祖宗!您這玩具……可……”掌櫃忍不住自己伸出的手,那雙不知道捧過多少金銀珠寶的手,因為激動而顫抖不矣。
“掌櫃,我要得珍珠至少得是方才您瞧見的那樣。”阮綿綿優雅的轉身,面紗下帶著一絲微笑,“這條魚看來是上鉤了。”心想著,她的目的可不只是這把珍珠而已。
“哎呦,我的大小姐啊!您這是在挖苦我吶,您也瞧見了,和您弟弟那顆珍珠比起來,我這裡的簡直就根本不值一提,我哪有本是給您找出比您那些還好的珍珠啊!”
掌櫃搓著手,目光輕瞟,清了清嗓子,漲紅著冒著油光的臉,諂媚地說:“我這雖沒有您那樣的珍珠,可……可是……姑娘您家弟弟可否願意,賣我些那他當‘彈珠’的珠子啊?嘿嘿……嘿嘿……”
“哦?這我倒是要問問家弟是否願意了。”她牽著逢知的手稍稍施力道。
逢知默契的會意,說:“姐姐,這掌櫃好煩呀!我們不是還要去看酒樓嘛?”
“酒樓?”掌櫃見逢知不願買珠子的樣子,卻從他的話中聽到別的資訊。
阮綿綿接著他的話說:“是啊,我們想看看周圍有沒有空鋪子,打算盤個酒樓做營生,我們外地人自然不知道這瑞州哪兒有鋪子,所以還得花時間去看看。”她從掌櫃臉色看出一絲喜色,他那狡猾的眼睛滴溜溜轉著,阮綿綿見多了這種嘴臉,一眼就知道他徹底上套了。
“姑娘!姑娘!我這兒就有一處不錯的酒樓可以推薦給您,而且同我鋪子還非常的近!我……我這就可以帶您去瞧瞧!”
“噢,是嘛?那就有勞掌櫃了!”
逢知聞聲仰起小臉樂呵呵的朝戴著斗笠的阮綿綿眨了眨眼,
“真是個小機靈。”見掌櫃先行下樓,阮綿綿彎下身子輕聲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