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回頭我們就裝成別的暗衛……小黑你太機智了!!”
“嘿嘿嘿嘿……”
阮綿綿自然是聽不到他們倆在那交頭接耳說些什麼,只見他們將頭更低了低,都快埋進衣服裡了。
可站在阮綿綿身後的白朔景倒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禁思考起是否真的需要換兩個暗衛在她身邊。就這幾個包袱居然都提不動,估計是最近讓他們在谷裡過得太舒服了,荒於練功功夫退步了。
“改天讓拾雪重新考核一下。”白朔景皺著眉,這個念頭在心頭一閃而過。
“白朔景!你總算來了——”阮綿綿拖長著音喊著他,一副我已經等了你很久很久了你怎麼這麼慢的表情,對他嬌嗔道。
不知為何每次聽到阮綿綿叫他的名字,他都覺得心情會很好,哪怕她是直呼名諱的叫著,卻依然覺得她的叫喚並不生分反而透著些親暱。
嗯,如果能把白字去掉,直接叫他朔景,可能這樣的感覺會更好。白朔景暗忖幾許,試想了一下她這樣叫喚自己的神情……
竟然一股熱浪批面而下,激起心底一陣酥麻……
“咳……咳咳……”他一手捂著臉,壓下那一陣急促的咳嗽,試圖掩飾自己似乎泛紅的臉頰。
“白朔景!你不會也著涼了吧?”阮綿綿擔心地從披風裡竄出了身子,邁著小步奔到了白朔景身邊,清淡的月光下她纖柔的身影像一隻翩然振翅的夜蝶。
白朔景的眸光似水一般清冽透徹,他不自覺地伸手揉住了阮綿綿,精緻俊美的面容透著一股柔情,原本一時泛起的窘色此刻使他一反往常的冷峻,倒有種“人面桃花相映紅”的感覺,少了些仙氣兒,多了絲人味兒,卻更像一個美人。
“你慢點,夜深小心摔著。”他手臂一收,阮綿綿就落進他的空下已久的懷中,他低下頭說道。
“我……我才不會摔跤呢!我可不像某人,明明著涼了,還逞能!哼——”阮綿綿撇過頭,故意不看他,其實是被他這突如其來攬入懷中給惹紅了臉。
“那你轉過臉看著我。”他的話裡帶著一絲不著痕跡的笑意。
阮綿綿掙扎了幾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倒一粒褐色的小藥丸,二話不說就往白朔景唇邊塞去,“哼!看吃藥能不能堵上你的嘴!”她在心裡想著,這粒藥可是之前逢知給她吃過最苦的避寒藥。
白朔景冰涼的雙唇碰到這粒藥,並沒有避開,他也不問阮綿綿給他吃的是什麼,便含了下去,連同阮綿綿微涼的指尖也一併包進了口中。
“呃……”阮綿綿被他唐突的舉動完全驚愕住了,她……她她她……怎麼也沒想到白朔景居然如此悶騷的會含著自個的手指。
她臉上剛剛退下的紅潮又如排山倒海般再次襲來,這次簡直是一直燒到她的耳根、羞到她的白頸處。
白朔景的舌尖輕掃過這圓潤的指尖,見她不松指,苦藥還在她雙指之間卡住,便若有似無的吮吸了一下。
阮綿綿如觸電般在他的口中鬆開手指,頓時清醒了急忙把手指抽了回來,故作鎮定的喊道“嘖嘖……幼稚……髒死了……都口水!!”
她把手往白朔景那一身白色的外袍上擦去,並擺出一臉生氣惱又嫌棄的樣子憤憤不平地用力擦著手指。
那粒藥丸完全落入白朔景口中,輕輕的嚥下後,他嘴角上揚微微一笑,然後對著正在努力用憤怒掩蓋羞惱的小女子說道“這藥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