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冽這次是真被氣地牙癢癢,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大戲等著自己。他還不信了,這回他一定要扳下一城,讓他們都大失所望。
白朔景抿唇輕笑。
“我現在就去看看那個漂亮姑娘,看看雲錦給我準備了什麼大禮!最壞不過就是我把那姑娘娶了!你可別後悔,這麼漂亮的姑娘你想再白撿一個可難嘍!我讓她做我青門的少夫人。哼!白撿一個媳婦,我——不——虧!”
青冽起身就往院子外走,那架勢似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畢竟關係姑娘的清白,是人家緊要的事。他可是江湖男兒,才不像某些世家公子,陰險、冷酷、刁鑽、無恥、一身銅臭、沒有同情心!
只聽青冽話音一落,白朔景手裡的毛筆便不聽使喚起來,連著在賬簿上圈錯了好幾處地方。
他索性放下筆,朝著身側的窗外低語了一句:“跟上去看看。”窗外便閃過一道人影。
慕容別院西客雅苑
“姑娘,我們家公子讓你隨便挑兩件,昨日你在我們府上落水是照顧不周所致。”領頭的丫髻擺出一副不耐的樣子招呼著阮綿綿。
幾位年齡看起來小一些大的丫髻奉命端著一套套的衣裳、一盒盒的首飾供她進行挑選。
看來者態度,她倒也不在意,反而是對端上來的衣裳、首飾深感興趣。
她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這些古風樣式、做工精巧的簪子和珠花。她在原來的世界裡衣品就很好,作為美女CEO的她平時各種穿搭也經常上雜誌週刊的街拍。但畢竟這裡是古代,她還是根據自己的身形、年齡非常謹慎的挑了一件可以襯托氣色的水紅裙衫,又挑了一枚立體重瓣花朵造型垂著金流蘇的簪子,另配了幾朵淺水粉的小配花作為點綴。
阮綿綿本想自己穿這身衣裳,但是層層疊疊的裙衫太過繁瑣,她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只好作罷,將裙衫交給紗帳外的丫鬟,示意讓她們來給她更衣。
兩位丫鬟接過阮綿綿挑的衣物,蠻不樂意的樣子,幾番催促下才進帳給她更衣、挽髻。
換了衣裳的阮綿綿投著一股靈氣,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水紅色的裙衫襯著她肌膚更加白皙、嬌嫩,金流蘇的簪子很雅緻,顯出她的俏皮可愛又不失貴氣。幾朵小配花讓髮簪不單調,與裙衫的顏色相應,非常適合她年紀與氣質。
她看著檀木妝臺上放滿的胭脂水粉,她決定要自己來上這個妝,一來是古代的化妝品對她而言很新鮮,以前只在書、電視劇、電影裡看過,沒想到有天還能親手用上;二來是她可是美妝圈裡出名的一位帶貨高手,看到這些小寶貝、小心肝哪還能挪得開眼?阮綿綿覺得這叫惺惺相惜。
阮綿綿端坐在雕花的銅鏡,這是她第一次看清自己擁有的這張臉,雖未脫稚氣,但絕對是一個美人坯子,她甚至可以預想她長大後的容貌,定是一個絕色風華、傾城傾國的女子。
她痴迷的拂過面龐,又低頭看看了自己的胸口,乾巴巴的小身板。平胸是大忌!為了自己的以後,看來從此身材管理也很重要!得給這個身子好好地補補。
阮綿綿拿起妝臺前的脂粉,年輕就是底子好,膚質細膩而白淨,上妝時稍作粉飾便好了。她開啟一盒胭脂,用指腹取了一些抹在另一隻手背上暈開,然後再用手掌根著了色輕點在兩頰的笑肌處,又以此色做了淡淡的眼影,在眼尾處輕輕加重一筆挑起,最後點了唇便算是畫好了。
在外廳候著的丫鬟在看到她從紗帳中走出來時都被她所驚豔的倒抽一口氣,紛紛驚歎出聲,“啊,這是……”
她們萬萬沒想到那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她們原本以為是哪個府上的下人,一番打扮後竟會是如此一位明豔動人的少女。
之前在心裡想阮綿綿是下人的那幾個丫鬟此刻內心再不敢有這念頭,她們常年伺候府上女眷,一個人的裝扮可以改變,但是與生俱來的氣質不會變,她的身上流露出大家閨秀的風範,沉靜而端莊,這不是一日兩日學得來的。
“小姐,方才是奴婢們照顧不周,還望您海涵,原諒奴婢們。”幾個丫鬟連忙低下頭的給阮綿綿行禮,希望能夠彌補自己此前的舉止。
阮綿綿如星子般的眼眸微垂,流露出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氣息,抬起芊芊素手朝她們擺了擺,一副淡漠而不在意的樣子。
她當然知道這些丫髻說的是指什麼意思,行走商場這麼多年,手下管理著百億資產的她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在審時度勢上她只要一個眼神就能確認,更何況那些丫鬟口氣已經再明顯不過了,感覺窮酸落魄的自己把這些衣裳首飾都糟踐了。但阮綿綿忍了這口氣,因為眼下她的確是一個家道中落的苦命的小姐,但以後,她一定會讓曾經看不起她的所有人刮目相看。
果然任何時候,“人靠衣妝”這項總能行得通。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點子,也許她可以從“人靠衣妝”下手,用自己最擅長的技能在這裡掘出第一桶金。
找到致富方向的阮綿綿開心地笑了起來,正準備剛才換衣物時取出的那枚“仙女姐姐”的白玉佩放好,就瞧見一位青衫少年往院子裡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