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大哥,這首可是你做的?‘雲想衣裳花想容’,我知道!這說的是雲裳!雲裳妹妹對不對!這首詩真是極好,‘會向瑤臺月下逢’,這是想要在月下再相逢啊!好詩,實在是好詩!”青冽回味道,感慨慕容雲初的才情詩歌造詣,他雖是江湖中人,對詩歌不甚瞭解,但是他讀這一首也如覺春風滿紙,花光滿眼,人面迷離,佳人在目。
“有幸聞得如此精妙絕倫的詩句,此生無憾。”慕容雲初眼中帶著激動的神情,懷著“不識英雄,卻惜英雄”的心情。
“難道這首不是雲初大哥寫的?”青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京州除了慕容雲初,還會有誰能作出這樣將會千古傳誦的佳句?!他望向白朔景,又看了看慕容雲錦,他們並沒有多言,反倒是顯得異常平靜。
“並非在下所作,但如果有幸,真想一睹作此詩句之人,必要同其對飲,以詩會友。”慕容雲初感慨道,他看向正在大廳裡的端著一疊寫著詩詞的紙的丫髻。
“那一會我去問問!這個人是誰!我們把他約過來喝酒!這麼厲害的人我也想見見。”
白朔景微微蹙眉。
慕容雲錦眼角下垂透著一點笑,他對著青冽回道:“你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喝酒?”
“這首詩灑脫、縹緲、靈動,我覺得啊,這作詩之人定是愛酒之人,而且肯定酒量很好!”青冽一副很懂的樣子。
白朔景一反常態沒有接他的話,也沒懟他,只是蹙起的眉頭又鎖緊一分。
看到他的樣子,慕容雲錦的笑意更深了些許,“那你估計喝不過人家哦!以你的酒量,兩杯就醉倒了。哈哈哈!”
青冽被慕容雲錦說得有些發窘,忙說:“我不能喝,這不是還有云初大哥嗎?雲初大哥對這位作詩之人可是極好奇的!以雲初大哥的酒量,想必定是不醉不歸!!”說著就往慕容雲初看去,慕容雲初實在是一位愛詩惜才之人,他渾然未聞青冽幾人的談話,依然還沉浸在那首詩的意境裡,嘴裡喃喃的重複著那四句詩句。
“啊,這是被這首詩給迷住了!”青冽打趣兒道。
白朔景整個眉都皺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雲錦,你快去打聽打聽,這首詩到底是哪位公子坐的,在我們這層嗎?趕緊給雲初大哥找來啊!”青冽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是火上澆油,他神經大條的壓根沒注意到身邊坐著一個氣壓在持續走低的大冰塊。
“一會自然會揭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慕容雲錦說話的同時看向白朔景,看他原本舉起放到嘴邊的杯子沒喝便又放下了。
“白哥,你今日可是有心事?”青冽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麼從剛才開始,白朔景就沒怎麼搭理自己,難道是真的生氣了?可他好像也沒幹什麼惹她生氣的事情啊!
白朔景沒有搭理他,只顧著繼續喝自己的杯中酒,似乎是想顯示自己的酒量般,一杯下去極快,又給自己滿上。
慕容雲錦看著,附手輕咳掩了險些失聲的笑意。他清著嗓子對白朔景說道:“朔景,五層拂曉閣,你得去一趟。”
“嗯?”白朔景抬眼看向慕容雲錦,眼中似乎帶有詢問。
“我可不可以跟著去?”青冽竄出來問道,他可知道今天那裡有位神秘的貴客,也想跟在白朔景身後一探究竟。
“你可不行!你得在這兒等著那作詩的俊才現身與你對飲啊!”慕容雲錦拍拍青冽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示意他坐下等候。
白朔景疑惑地看著慕容雲錦,卻見他僅是掛著以往一般的笑,並無別樣。
於是起身離席,臨走前還不忘送給青冽一個大白眼。
“唔,白哥好像真的嫌棄我了!”青冽一副委屈的樣子對著白朔景離去的身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