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間在,沒什麼不方便的,就是瓶瓶罐罐碗碗盤盤也可以帶回部隊作為裝油鹽醬醋、茶水飯菜的器皿,絕不會任其落灰。
不過,這事兒以後再說吧,看陸父的樣子,沒收手的意思,買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多。
確實如風輕雪所料,兒媳婦和小孫女有王鳳巧照顧,陸父除了幫忙洗洗尿布就是專心帶喜寶,想帶他再出去轉轉,結果夜裡下起了雪,次日一早起來,滿目銀裝素裹。
寒風呼嘯之間,大雪仍在紛飛。風輕雪和福寶不出屋,喜寶卻興奮得不行,裹得跟小狗熊一樣,在院子裡拉著陸父跑來跑去,落得滿身一層白,
“爺爺,雪啊!雪!爸爸!爺爺!”想起許久未見的兒子,陸父鼻頭一酸,
“喜寶怎麼想起爸爸了?”
“雪啊!”喜寶大叫。風輕雪在屋裡聽見,隔窗道:“在邊防部隊的時候,下雪的時候,阿江給喜寶堆了個雪人,所以見到下雪的情景他就想到了阿江。”想到數月不見的陸江,風輕雪聲音漸趨低落。
陸父當即就動手給小孫子堆了個雪人。土坷垃當眼睛,紅辣椒當鼻子,又找了塊破布當圍巾,之前裝雞的麻袋當披風。
“人啊!”喜寶走到雪人跟前,笑哈哈地伸出小手往前一推,立刻就把腦袋給推掉了,嚇得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接著笨手笨腳地爬起來,捂著屁股道:“涼!”陸父哈哈大笑,蹲下去拍了拍他屁股上的雪,
“坐到雪地上能不涼嗎?”
“掉了,爺爺啊,掉了。”喜寶指著雪人滾下來的那顆腦袋。不止是掉在地上,而且碎了。
“嗯,掉了,爺爺再給它做一個頭。”陸父正在地上滾雪球,忽然聽到傳來一陣敲門聲,他以為是去副食品店買東西的王鳳巧回來了,就隨口道:“門被閂,自己進來吧!”
“進來吧!”喜寶跟著二重奏。大門推開,探進一顆帶著雷鋒帽的腦袋,骨碌碌的大眼轉動著,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院子裡的人,在看到喜寶時,穿著軍棉衣的整個身子就進來了,
“聽到應門聲的時候我以為走錯了,看到喜寶就知道沒錯啦!喜寶,姐姐來看你了!”喜寶轉頭一看,啊了一聲,高興地尖叫:“姐姐!”立刻撇下陸父,飛一般地跑向江小月,結果積雪甚厚,他一腳踩到地面比較低窪而積雪頗厚的地方,半條腿陷進去,拔不出來了。
“姐姐!爺爺!”喜寶急得快哭了。江小月趕緊放下手裡拎著的竹籃子,把喜寶從雪地裡拔出來,拍打他身上的雪花。
“喜寶,你急什麼呀?姐姐又不會跑掉!”喜寶抱著她的腰,咯咯直笑。
江小月又向陸父打招呼,
“老同志您好,我叫江小月,是雪姐的好朋友。”
“爺爺啊!”喜寶指著已站起身的陸父。
“是喜寶的爺爺嗎?”江小月見喜寶點著他戴了貂皮帽子的頭,立刻改口:“陸……瞧著您比我爸還年輕,我就叫您陸叔吧,陸叔您好。”陸父衝她微笑道:“小雪娘倆在屋裡,快進屋說話,別在外面喝風吃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