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最開心的莫過於李香君和菲兒、婉兒她們,還有那十幾個舞者。
她們自小如同籠中金絲雀一般養大,很少走出固定的圈子,這次來到了廣袤的天地,接觸到大自然,整個人的身心全都放飛了,一種莫名的興奮不斷刺激著她們的神經。
菲兒、婉兒、雪兒還有那些舞者,路上一直不停地嘰嘰喳喳,歡聲笑語不斷,到了停車點打尖時,她們就在附近的農田或者山腳下撒歡玩耍,撲蝴蝶、捉蜻蜓,摘各種不知名的野花插在髮鬢間,相互逗樂。
肖雪衣等女護衛本來是保護她們的,後來也放下身段加入到她們的行列裡,反正也沒有什麼保護的必要,裡外幾層都是況且的手下。
看著這些美麗少女蹦蹦跳跳、打鬧玩笑,況且身邊計程車兵們不禁目眩神迷,心旌搖曳,他們從沒見過如此多的美女聚在一起。
不過他們不敢有任何想法,甚至不敢有絲毫的狎褻的眼神,只是如同欣賞美麗的花朵一般,看著這一幅幅養眼的圖畫。他們認為這些美女都是大人的侍妾,必須敬而遠之。
況且並不禁止女孩子們拋頭露面,相反還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只是李香君沉穩,更兼有身孕,沒有出去,只是在車子附近散步健生。
況且看著那一個個美麗的身體,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構思起作畫了,畫家的本能又甦醒了,他已經很久沒有提起畫筆作畫了。
美麗的大自然加上年輕美麗的女孩子,這應該就是這世上最美的畫面吧。
剎那間,什麼親王行輦,什麼使節節杖,什麼財富貨物,全都化成了浮雲,無足輕重,只有這眼前一幅幅畫面才是最真實也是最珍貴的。
左羚雖也愛美好美,可是心裡裝滿了事,一直在擔心無法出關,最後把一堆貨物拉回京城,那可就鬧成了一個大笑話。因此,她美麗的峨眉總是微微皺著,笑起來也顯得有點勉強和不自在。
況且心裡卻是一陣陣苦笑:自己何苦來當什麼勞什子官,最好的生活就是官不當了,錢不賺了,也不用考慮什麼安全不安全的,帶著嬌妻美妾回到江南做才子,每日裡寫字畫畫,那豈不是神仙過的日子?
可惜這種日子已經遠去,很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他現在官當得夠大的,卻沒有品嚐到權力給他帶來的快樂和滿足,嚐到的都是苦澀與辛酸,頂多就是仗勢欺人的感覺很爽罷了,那也不過是一時的事,過後依然黯然如故。
李香君跟他並肩站在一起,笑道:“這些丫頭都玩瘋了,你也不管管她們。”
“管她們作甚,就讓她們瘋玩一場吧,也算沒有辜負了這大好的韶華時光。”
九娘原本不屑於這種小孩子的玩樂,卻慢慢也被感染了,加入了她們的隊伍,結果玩的比誰都瘋。
慕容嫣然很少露面,基本就是在車裡坐著閉目養神,不過況且知道,如果周圍有個風吹草動,第一個作出反應的一定是她。
“這位是香君姑娘吧,況且這小子一直金屋藏嬌,這次藏不住了?”小君穿著錦衣百戶的服裝過來,一臉的賤笑。
“我從沒藏過嬌啊,又是哪來的金屋呢。”況且笑道。
他給兩人做了介紹。李香君早就知道,這位是英國公夫人的相好,況且經常提到的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