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大人,這個不好辦啊,曹大人跟下官提起時的確經費沒了,沒能從命,現在雖然下來一筆經費,可是我那裡是兩萬多人的開銷啊,皇上只給了五萬兩,又能支撐幾天?我也是苦啊。”況且只能叫苦連天。
他不是沒法挪出來三萬兩銀子,而是不想就這麼任他們宰割。
“這個,兄弟們都是知道的,可是現在還只有您那裡光景好一些,能挪得開。總部裡是一兩銀子都摳不出來了。”唐遂道。
“這樣吧,大人一定要這樣辦,我也不敢抗命,大人以總部的名義給我一份公文,說明呼叫這批銀子的用項和歸還時間,蓋上大印,然後大人再簽字畫押,我就拿三萬兩銀票交給大人。”況且道。
唐遂登時啞火,他拿不出公文來,他只是指揮同知,況且說的公文只有都指揮使有權出具,他可沒膽冒用都指揮使的名義呼叫銀子。
“這個……我回頭再跟幾位大人商量一下,然後給您答覆。”唐遂灰溜溜走了,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況且冷笑,他再好說話,也不會讓別人空口無憑地就挪走三萬兩銀子,過後這些人翻臉不認賬,自己不但得填補進去,還得被扣上挪用公款的罪名,這可是要下獄治罪的。
況且明白了,他上任第一天太大方了,結果這些人以為他是一部傻子牌提款機,都想從他身上揩油,說什麼挪借經費,分明就是想讓他自己出錢。
看來以後這鐵公雞有得做了。
況且想盡力交好這些人,卻也不怕得罪他們,自己畢竟是個獨立部門,跟他們並不相統屬,就是得罪了又能奈何。
“都想從你身上撈錢是不是?”劉守有幽靈一般出現在他的面前。
劉守有現在才是錦衣衛的最高官員,他跟路行人是平級,只是因為北鎮撫司是獨立出去的,所以總部這裡也就不認為他是錦衣衛的人。
“哼哼。”況且鼻子裡哼了兩聲,他最不待見的就是這主兒了。
“況大人,別這麼小氣,我可是為你出過大力的,捨命的啊。”劉守有笑道。
“找我何事?”況且冷冷道。
“就是跟你說一聲,無論誰想打你的主意,一律拒絕,不然他們會把你生吞活剝了,連渣兒都不剩。”
“這個我知道,不用費心指教。”況且道。
“嗯,我聽到了,還不錯,就是怕你以後一時犯糊塗,給你提個醒兒。”劉守有說完主動走開了。
況且本來還想找唐遂他們問問城外遇襲的情況,見到他們無比難看的吃相,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身離開了公祭現場。
錦衣衛裡沒好人,周鼎成還真說對了。
他的第六衛招募考核完成了,初選合格三萬六千人,雖然沒有完成預定的目標,可是看著選中的這些人的體質,況且還是很滿意,大多是可造之材。
他回去跟趙陽商量成立家兵的事,不知這需要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