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也是拼了,他什麼辦法都用盡了,甚至連傳說中的滴血認主的方法都用上了。
他還特意採了左手中指的血。
傳說人中指的血獨特而又詭秘,跟其他手指的血不一樣,有通靈的功能。
在民間傳說中,經常有居心不良的木工在給人家造房子時,不滿主人家的招待,就惡意刻一個小木偶,然後把中指血滴上去,埋在地基下或者牆根下,以後這座房子就會鬧鬼不斷,成為標準的鬼宅,這家人自然也會被鬼折磨死。
這種說法當然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不過在民間卻是有廣大的市場,其實也就是秦漢時期的巫蠱的方法,漢武帝就因為一個巫蠱案不但死了太子,還殺了許多士大夫,弄得天下騷動不安,他不得不發了一篇罪己詔。
滴血認主的方法不靈,更詭異的是血液根本滲透不進畫布裡。
如果說滴血認主不靈,這在況且的預料中,可是血液滲透不進畫布裡,這就太詭異了。
畫布又不是鐵板,血液怎麼會滲透不進去?
他看著自己的一滴滴血液從畫布上滾落下來,身體裡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他真的不知自己究竟創造出了什麼怪物?
他走到火爐旁,坐著烤了半天火,身上這才暖和過來。血液重新在血管中流淌,他甚至能聽得到血液奔流的聲音。
滴血認主不靈,他就改神識滲透。
他雖然練了多年靜功,可是練的並不是什麼仙法道訣,神識根本不能外放,還談什麼滲透?那是啥也透不出來。不過他想出個辦法,就是在畫旁凝神回想自己所畫的每一筆每一劃,希望能引發裡面的共鳴,這也是一種認主儀式。
最後他當然毫無意外地失敗了。
“你又鼓搗那幅畫啊,弄得屋子裡鬼氣森森的?”蕭妮兒推門進來問道。
況且呆的屋子裡經常鬼氣森森,蕭妮兒早就知道,都習慣了,一進來就知道他又鼓搗那幅畫哪。
按她的想法,這種邪物就應該趕緊扔掉,雖說它救了況且幾次命,但誰知道哪一次就會要況且的命啊。
況且不是沒這樣想過,覺得捨不得,又覺得既然是自己創作出來的,應該不會狠心對自己下毒手,他是懷著僥倖和自我安慰的心思才這樣想,把握嘛是一點都沒有。
“沒事閒的,研究研究。”
況且知道蕭妮兒對這幅畫有些畏懼,就暫時停手,把畫鎖到壁櫥裡。
蕭妮兒知道勸不動他,也不再多言,搓著兩手道:“好冷啊。”
況且皺眉苦笑看著她,這大冬天的,她就穿了一身貼身的內衣就跑過來,不冷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