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必要那麼驚訝啦。”我笑了笑，接著告訴他，“我要真的能夠調查得到DTI內部的賬目，早就贏了你們。又何苦到了如今的這種地步？這些不過是Z教授調查了跟DTI合作的一些國家之間的稅務發現的而已。X之家選擇跟這些國家也建立合作關係，潛入調查就不是什麼難事兒，你懂的，利用道術之便。”
“難的是同樣會道術的對手，一切都隱藏得很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誰強誰弱先不說，DTI若真的那般厲害。什麼裝置都是頂尖的，裡面不可能不存在真正的道術高手，坦白說，道術這一塊，我一直不敢自稱高手，因為我不是一個沉迷修道的傢伙。”
“既然是這樣，裝置是頂尖的，人才是頂尖的，怎麼可能在對付稍有落後的X之家的時候，連防禦系統都進不去？道術不行，科技也不行？”
小丑的眉毛沒有規律地動了動，呆呆地看著螢幕問我：“你……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我不是怪物，只是很多事情，我用常規思維沒有辦法去推理出來，只好逆向推理了。”我回答道，“既然想不通DTI這個頂級全球機構怎麼突破不了X之家的防禦系統，甚至是五年以來的交戰，就算有Z教授這個內部人員放水，也僅限於案件之內的交鋒。我只能根據已有的資料去逆向猜測，DTI根本不存在。”
“再來說野火，我回來沒多久，DTI那邊想必已經知道了。於是開始執行消滅我的計劃，你說巧不巧？正是這種時候，偏偏野火大規模行動，把我引去遊樂園。跟印正天，莊小星最終結了盟。結盟的事情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小丑就動手了。”
“你覺得要我怎麼想？在你們那邊，應該會覺得我的思路是野火內部有DTI的人，在得知野火跟我聯合，沒辦法坐以待斃，所以先下手為強？其實，我也很樂意這麼想，只是你們找的替身不行啊，印正天還稍微有點兒王的樣子，莊小星完全不行。但印正天也不完全是那麼像，你知道嗎？”
“如果你要我相信印正天跟莊小星就一直以來跟我各種爭鬥的野火幕後大佬，那我寧願相信野火真正的老大是陳莓。因為她還比較像樣。”
“你這是在諷刺我們沒人？”小丑再一次的氣急敗壞。
我搖搖頭，事實上，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我的推理而已，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我已經安排了陳莓去給我找證據，我提前說出來，只是要讓他自亂陣腳，給X之家那邊減輕一點壓力。
“其實，我想說的還不止這些。”我笑著告訴他，“無論我怎麼逼迫，無論我怎麼勝利，野火的幕後主使者始終都是謎，而且幾乎每一次我就要贏的時候，野火就會突發意外，要麼一個像樣的人出現致命錯誤，要麼，像陳莓那樣，急功冒進。”
“幾年前，我小贏一次，我找到了野火的地下基地。跟野火正式宣戰，於是，臥底陳莓出現了。在我一系列的猜測推理，知道答案，精心佈局要把野火揪出來的時候，陳莓貿然動手，華音暴露自己。野火看起來就像是覆滅了一樣，可偏偏在這種時候，我被弄到了那樣一個空間。”
“然後一個被精心培育的另一個人欺騙了我，代替我回到現實。接著，在我想要剿滅野火的殘餘勢力的時候，出現了一個更厲害的傢伙，甚至是種種跡象表明，這個更厲害的傢伙還一度操控了野火。一切都太蹊蹺，太偶然。”
小丑的表情已經恢復不了，只不過現在更是多了幾分茫然：“你這個傢伙，到底想推理什麼？”
“正如我所說的，當我解釋不了怪象的時候，我往往會突發奇想，要麼逆向推理，要麼重新定義整個事件。假如，從陳莓臥底開始，就都是計劃呢？”我很謹慎地說出這個答案。
小丑沒有回答，只是楞在那裡。
我接著說下去：“也不是說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是一個完整的計劃，我相信當中有各種意外，也有各種的變化。但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贏得最後的勝利，我相信從一開始的S開始，野火就一直都在試探我的實力。”
“然後S敗北，然後我被放逐鬼船，發現了枯魔的秘密，你們只能讓我出去。接著就是息之谷的事情，你們想要在那裡剷除我，偏偏又失敗了，不，準確地說只輸了一半，因為你們成功把我帶走，當然，這其中有我自己的意願。”
“可你們發現洗腦對我來說沒用，你們處心積慮想利用心魔控制我，也失敗了。當你們發現，我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時候，選擇了假輸，讓陳莓臥底，因為你們也是輸在了臥底上。”
“很抱歉，可能我這樣說自己，你覺得多少我有點囂張，但這就是我，你有本事，又看不慣的話，隨時過來弄死我。”
“你在激我。”小丑陰沉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接下來，我跟陳莓的對抗，還是我贏了。你們發現情況不對，正式啟動了最終計劃，讓陳莓提前失敗。然後準備對付我，為了爭取時間，你們把我關進了那個空間。”
“等等……”小丑擺擺手，“按照你這樣說的話，我們應該很早就在計劃對付你了，應該要讓E在那裡成為你生活那麼多年。請問，二十年前，有對付你的必要嗎？”
“不，用不了那麼久，只需要晶片，記憶。”我笑著告訴他，“那個空間本來都是不存在的。就像鬼域，要操控，把裡面變得跟現實一樣，要不了幾天時間，再加上一點質感，利用人的生魂和一些再造軀體，混入那些虛幻的人群中，讓我無法分辯，最多一個月可以完成。再加上翌的追殺，我的注意力就會被分散，哪怕有所不同，也不會輕易發現，嘖嘖，真是絕妙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