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給你們任務嗎？就連擊斃野火的任務不也是你們完成的？”我反問道。
M冷笑起來，道：“那是因為你仍然不相信我們，你不過是在試探而已。F，你以為我不知道？要是我當時手軟一點，就會成為你的懷疑物件，你知道我第一次下手殺一個人，心裡是什麼感受嗎？你知道我的手後來抖了多久嗎？”
“所以，你覺得這是我逼你的？”我問她。
“是。”M也毫不猶豫地回答，“一開始，你說什麼，懷疑L小組那邊的人有問題，要我們找出那個臥底，這個任務也作為了我們的持續性任務。我告訴你，F，我已經找到那邊有誰有嫌疑，但是我不能相信你，所以，我也不會直接告訴你。”
話說到了這一步，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王大安最先開口：“M，你這是什麼情況？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尊重F的做法，難道F帶領我們幹掉了野火也是假的？”
“那是真的。”M回答道，“但是，王大安，你好好想一下，如果那真是野火，為什麼F還要帶著我們繼續追查？我知道他告訴我們，野火可能沒死，但是，F能用一個月的時間把野火幾十年的心血都毀掉，為什麼半年多了，卻連一個點兒線索都沒有，你們覺得為什麼？”
黑玫瑰也開了口：“所以，你的意思是真正的臥底是F，是他聯合野火演了這麼一齣戲？但那是為什麼啊？”
“我倒是沒這麼覺得，畢竟野火的損失不少，他就算跟野火合作，也不可能真的用那麼大的損失去演戲。”M回答道，“可問題就在於在野火被幹掉之後，F一直處於不作為狀態，我自然也可以理解為他陷入了某種瓶頸，可我就是不理解為什麼到了這一步，F還是要躲著！”
“F說過了。”傅尚旭也開了口，“他只有在黑暗之中，才能夠贏了野火，現在才是關鍵的戰鬥，為什麼不耐心等一下看看F怎麼做？”
“我同意M的看法。”任元亮忽然高聲說道，“現在我們需要的是找出F說的所謂的野火的魂魄，既然野火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為什麼F還要躲著？怕被暗殺？那我們呢？我們一直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做事，我們不怕死？”
“你都聽到了吧？F。”M接著跟我說道，“王大安雖然是向著你說話的，但我想，他拿命去拼，但是你到了這一步都還在躲著的，他心裡怎麼可能舒服？如果你一直躲著，我想，我們真的有權利懷疑你這個人。”
“王大安，你真的這麼想嗎？”我問道。
“我……”王大安頓了一下，才開口道：“多少有點吧，其實我最開始的初衷是找到那個傢伙，當著面兒罵他，或者打他也行，但是他也躲著了。所以我繼續，不找到他絕對不放棄。對我來說，只要能夠繼續做事，就沒有什麼不行的，至於說你不出來，能……理解。”
這小子的確是成長了不少，要是換成以前的他，早就跟著一起嚷嚷了。現在心裡雖然不爽，可是也知道該怎麼說話。
“你聽到了？”M頗有些得意地問我。“這是我們大家的想法，F，你真的沒有必要繼續躲著。出來吧，你給我們一點信任，我們這些人，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
原本持反對意見的傅尚旭也沒有再說什麼，我想，他心裡是跟王大安一樣的，多少有些不高興。
“我明白了，M，你就是想逼我出來對嗎？”我直接問道。“你是那個臥底嗎？”
“我……”M可能沒想到我會直接這麼說，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我們這些人很難相信你。”
“我早就說過，我本來就沒有讓你們相信我，我跟你們的關係不是合作，是上下級，如果能夠服從命令做事，就做下去，如果不能，那就離開。”我冷冷地說道，“M，你知道了L小組的成員，並且說你知道誰是臥底，現在，請你把所有情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