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連連點頭,眼神始終都沒離開過我身上。適才說話的那個士兵看不下去了,笑道:“陳教授,我覺得你跟柳監獄長是天生的一堆,不如你倆出去之後結婚吧。”
這話我聽起來倒是不要緊,柳依依差點嗆到,我跟士兵拿了水給她,她接過去就扭過了頭。
注意到她羞紅的臉,這丫頭也沒有反駁,其他人就跟著起了哄。
曾幾何時,我也聽過這樣的話,那時候對方還是L。不過,我現在覺得,我們加入了對付野火的事業中來,這一生都不可能安寧,所以,感情,還是算了吧。
“你們吃著,我去裡面找點東西。”我起身道。
“你去找什麼?”柳依依跟著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抬頭看了看監牢的慘狀,雖然說從外面看,坍塌得挺嚴重的。可是在裡面,我們還能夠直起身子來,這說明,該保護的東西保護住了。
“你快吃你的,沒什麼危險,我去去就來。”我雲淡風輕地跟她擺了擺手。
“柳監獄長,陳教授可能是去方便,又不是去外面,你擔心啥?還是這種事兒都要跟著?”剛才計程車兵立刻嘲笑道。
柳依依不好意思地笑著跟他們打鬧起來,我不聲不響地拿起了手電就往裡走,柳依依好像還在後面大聲說了一句讓我小心點,我沒回答,越是往裡面走,空間就越是狹窄。
最後我也只能趴在地上前進,大概有十幾分鐘左右,前面出現了一塊滿是血的石塊。就是這裡了,我伸出了右手,手心忽地噴出一道黑色氣息,毫無動靜地就吞噬掉了那塊石頭。
前面出現了通道,我繼續往裡爬,又爬了十來分鐘,看到一處不算太大的空間,大概就是能夠容納兩個人在裡面坐著,而現在已經有一個在裡面了。
我爬進去,坐在了他的旁邊,裡面空氣有些稀薄,我有點兒喘氣。
“哥們兒,還好吧?”我說著,拍了拍過江龍的肩膀,這夥計的腦袋是歪的,因為他被人扭斷了脖子。
我一點也不想去看他的臉,七竅流血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
略微休息了一會兒,我在自己身上任意一個傷口上抹了血,在他額頭畫了一個敕令,然後從揹包裡拿了一個小瓶子,將瓶口對準了他的嘴。左手捏了堅決,在瓶底一點,這小子的魂魄立刻從嘴裡出來,進了瓶子。
我蓋上蓋子,看著瓶子裡的過江龍,笑道:“現在你可真像是一條蟲,名不虛傳了。”
“你想怎麼樣?”過江龍問我。
“你應該知道野火的人在到處找你,那些惡屍一旦找到你,也會吞噬掉你的魂魄。你小子倒是機靈,知道野火一定會這麼做,所以用了這種方式把自己的魂魄藏在自己屍體裡。”我看著瓶子裡的他回答道。“我也不想怎麼樣,哥們,野火這樣對你,不如你把野火的資訊告訴我,我替你報這個仇,怎麼樣?”
“你……”過江龍這才明白過來,“你是警方的人?可是警方怎麼發現我們臥底在監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