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只是托腮在思考，現場既然沒什麼異樣，玫瑰花本身也沒有毛病，那死者到底是真的自殺，還是……
“我們現在走嗎？”柳依依忽然問我。
“恩行。”我回答道。
柳依依發動車子，帶我到了警局，沒看到王大安，柳依依說他請假回去了。我看了驗屍報告，上面說無論是她的血液，還是胃部，都沒發現任何毒素。其他各項指標也都是正常的。
我讓柳依依把徐麗當天的所有監控都給我，一邊看著監控，我一邊在沉思，但想什麼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莫名地覺得有什麼東西一直讓我很在意，又說不上來。
當天的監控中顯示徐麗在進入酒店前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了看手機，又四處張望，似乎是在等什麼人。唯一的可疑點就只有這個。我還是決定去酒店裡面看看。
柳依依全程陪著，那個房間裡面的東西都沒被動過，但是浴缸裡的水已經被放掉了。玫瑰花也開始枯萎，房間裡面我都檢查了一遍，最後走到浴缸前。
雖然裡面的水杯放掉，不過還沒進行清洗，有些花瓣的殘片在裡面，什麼花都有，當然其中也包括玫瑰。
“徐麗是個喜歡花浴的人，案發當天，是她自己要求酒店準備的。”柳依依告訴我。
“為什麼把水給放掉了？水有檢查過嗎？”我問道。
“檢查過了，並沒有毒素，只是有一點點花的色素。”柳依依回答道，“是酒店要求放掉的，說是久了房間會有味道。到時候這個房間就等於廢了。”
我拿了放大鏡仔細觀察浴缸上，透過各種指紋，死者生前在裡面如何掙扎，怎樣的坐姿都在我腦海裡一一閃現。
“那個，小風，這裡已經檢查得很仔細了。沒什麼特別的，浴缸這種地方這麼髒，你還是……”柳依依跟我說道。
“徐麗不是自殺，是他殺。”我說著，拿放大鏡給她，並且指著那些紋路說道：“幸好你們沒有清晰浴缸，仔細看這些掌紋，分明是死者在臨死前掙扎所致，但是從血跡來看，這些掙扎都是在割腕前的。”
“既然割腕而死那種痛苦都不曾掙扎半分，那麼在割腕前，她為什麼要掙扎？也許她是中了某種毒物，神智有些不清醒，害怕自己淹死在浴缸裡。又也許是她看到了兇手拿刀來了，驚慌失措。”
“可是從地上的水漬來看，徐麗掙扎得不是很明顯，我覺得是前者。”柳依依接著我的話說道。
我滿意地點點頭：“我也這麼認為，不過死者的血液跟胃部都沒發現有毒素，可能是霧狀的迷藥，我進來的時候看到角落裡有香塔，這家酒店會給客人點香嗎？”
“會。”柳依依想也沒想就回答，“但這要看客人的意願，酒店是不會自主給客人這麼做的，裡面還剩下一點點香，當時我們進來的時候聞到的味道也跟那種香是一樣的，我跟酒店證實了當時徐麗點的就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