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村後李郃幾人才知道,這個村子名為‘狐氏’,而那位名為狐費的中年人,便是村內族長的長子。
為了感謝李郃三人救了村內的族女阿月,狐費這位少族長大手一揮,宣佈召開宴會款待恩客。
於是整個狐氏村便開始忙碌起來。
不多時,在村子中心的那片空地上,幾名身強力壯的狐氏青年便搬來了一口巨大的銅鼎,倒入清水,旋即在銅鼎底部塞入柴火將其點燃。
而期間,一些婦人們則搬來十幾張大桌,遙遙圍著那銅釜依次擺放在四周。
“請!”
“請。”
在狐費的邀請下,李郃與其一同在主位上坐下,李應、彭醜二人則坐於下首的那張大桌。
隨後又有兩名年輕人搬來了一口較小的銅鼎,就擺放在李郃與狐費所坐的主位前方,同樣在底下塞入木柴將其點燃。
這口銅鼎可不是用來烹煮食物的,這是一口用來煮酒的酒鼎。
這不,在彭醜雙目放光直勾勾的注視下,兩名村內的年輕人各自抱來了一罈酒,倒滿了整口酒鼎,一時間,夾雜有糟味的酒香,便散播到了李郃幾人這邊,勾得彭醜忍不住連連嚥著唾沫。
該村的熱情與豪爽遠不止如此,不多會工夫,便有幾名年輕人抬著一頭死去的大豬來到了那口食鼎旁。
單看那頭豬的咽喉位置還在不停地淌水,不用問也知道這頭豬是現宰的。
看著幾名村內的年輕人現場將那頭豬斬成大塊大塊,投入那口食鼎中,就連李郃亦感覺有些受寵若驚,畢竟這世上的人除非來了貴客,否則連家禽都不捨得宰殺,又何況是豬牛羊這等家畜,今日這村子為了感謝他們,宰殺一頭豬款待三人,可謂是極有誠意了。
想到這裡,李郃有些過意不去地對狐費說道:“叫貴村破費了,實在是……”
“欸,哪裡的話。”
狐費抬手打斷了李郃的話,笑著說道:“三位救下我族女,有恩於我狐氏,殺一口彘、宰幾隻禽,何足掛齒?”
好傢伙,感情不止殺了一頭豬,還宰了幾隻家禽?
這讓李郃越發感覺有點過意不去,抱拳說道:“我等只是舉手之勞,貴村如此盛情相待,反而令我有些……”
“哈哈,小兄弟千萬別這麼說。”狐費壓下了李郃的手,一臉真誠地說道:“或許對幾位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等而言,卻關乎一名族女的性命……”
從旁,李應好奇問道:“那位小姑娘,莫非是少族長的女兒麼?”
“那倒不是。”狐費笑著解釋道“不過我狐氏族人向來和睦親善,況且家父又是族長,在下自當照顧好每一位族人。”
“原來如此。”
李郃恍然地點點頭,對狐費所說‘族人和睦親善’一事好不懷疑,畢竟他們送阿月回村時曾親眼看到狐費帶著一大群村內的年輕人,舉著火把正準備離村。
顯然他們當時是準備離村尋找阿月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