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洛見過趙文瑄不可一世的樣子,如今的他竟然這般頹廢。
“王爺,可容我一言?”梁羽洛忍不住還是開了口。
趙文瑄點點頭,再次審視著面前的這位女子。
“其實,您跟沫兒姐姐並沒有誰欠誰之說。您覺得欠她是因為當日她被梁沐兒冤枉,您未曾出聲幫她。”
“後來,被皇上強壓著解除了婚約覺得愧對與她。但是您可曾想過,這樣的想法也會令她為難?”
趙文瑄不明白梁羽洛的意思,說道:“為難?”
“是,王爺。在都城內眾位有頭有臉的門戶中,無疑都想嫁於您。先前您和姐姐有了婚約,已經讓她成了眾矢之的。”
“如今解除了婚約,心中卻還是掛念著她。不明白事理的人會如何想此事,如何想她?”
趙文瑄看著面前侃侃而談的女子,一時間有些語塞。她似乎跟梁羽沫很像,但是與她又是截然不同的人。
梁羽沫無對對待誰都是一個淡然處之的模樣。但是,梁羽洛卻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
正當梁羽洛覺得自己剛剛有些過分時,雪兒跑了出來說道:“小姐,大小姐突然起了高燒!”
趙文瑄聽見這個訊息眉頭緊縮了起來,看著梁羽洛說道:“你可否替我進去看看她?我在這等著。”
梁羽洛點點頭,隨後進了屋內。方才臉色還蒼白的人,此刻臉上浮現不同尋常的緋紅。
琉璃伸手觸去,額頭十分滾燙。一旁的太醫不敢耽擱,趕緊開些去高燒的藥讓人去煎著。
柳如惜看著老夫人和梁恆一臉疲憊說道:“老夫人,不如您和老爺先回去歇著。這裡有我和羽洛照看者,先回吧!”
“可是,孩子………”老夫人看了眼梁羽沫隨後說道。
“老夫人放心,我已經吩咐小意回去了。我生產時,如果不是羽沫說不定早已經不再人世了。”柳如惜堅持著,畢竟梁羽沫對她有救命之恩。
老夫人拗不過也只好作罷,只說讓她和梁羽洛累了就歇息著。
趙文瑄此刻還在院外,老夫人出來看見他說道:“淮南王怎麼還在候府?”
“梁老夫人,我擔心羽沫所以在這等著太醫的訊息。”趙文瑄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梁恆知道梁老夫人何意,但這太醫畢竟是淮南王找來的,所以趕在老夫人前面說道。
“今日之事多虧了淮南王,本候替小女謝過淮南王了。屋內太醫還在照看,您過會兒也回吧!”
梁恆雖然沒說什麼,但話裡話外提醒著趙文瑄。
“候爺放心,過會兒本王還要回宮給陛下覆命,您不用管我!”趙文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