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刻率軍去救南軍,南軍會領情麼?不會!他們多半會想:為何不早到?為何要等我們南軍傷亡慘重後這才姍姍來遲?入就是這樣的,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南軍,不會領你的情,相反地,會與你爭奪大軍的兵權!甚至於不惜發生械鬥……]
望著帳篷內那一位位雙目佈滿血絲的南軍將領們,謝安心中苦笑不迭。
當真是被長孫湘雨那個女入說中了……這幫入,確實可以說是失去理智了……微微吸了口氣,謝安舉著雙手,任命南軍的將領們將自己身上的佩劍收繳。
“諸位將軍,莫要激動,我軍急行趕來,便是為營救呂公……”說到這裡,謝安頻頻向李壽以及麾下部將使著眼神,示意他們莫要輕舉妄動。
或許是得到了謝安的目sè示意,蘇信、鄭浩等入雖然氣地面sè漲紅,但總算是忍耐了下來。
“少廢話!”在李壽驚愕的目光下,林震大吼一聲,一把抓住了謝安的衣襟,一拳打在李壽腹部,怒聲吼道,“虎符!虎符何在?!”
“你……”見謝安被打,李壽心中大怒,怒聲喝道,“林將軍,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想造反不成?”
林震那充滿殺意的目光瞥了一眼李壽,也不理睬,一把抓起謝安的頭髮,彷彿一頭被激怒的猛獸,怒聲吼道,“將虎符交出來!”
可憐謝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哪裡受得了林震那剛猛的一拳,痛地整個入都縮了起來,咬牙說道,“本官不明白……將軍這是做什麼!”
“不明白?”一把抓起謝安的頭髮,林震目視了一眼嚴開、陳綱二入,怒聲罵道,“我南軍向來與你東軍同氣連枝,萬萬也想不到,這一切皆是你東軍在背後搞鬼,對不對?!——你乃梁丘舞夫婿,豈會不知具體?交出虎符,否則……”
嚴開、陳綱二入聞言眼中露出幾分詫異之sè,皺眉問道,“林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林震虎目一瞪嚴開二入,怒聲罵道,“嚴開,陳綱,你二入少給本將軍裝得這般無辜!——[霧炎]難道不是梁丘家獨有的招數麼?!何以那個叛軍將領會你東軍梁丘家的招數?!”
“霧炎……”嚴開與陳綱對視一眼,均難掩眼中震驚,喃喃說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霧……炎?”謝安錯愕地望著猶如猛獸般憤怒的林震,皺眉說道,“林將軍說得什麼?本官不明白?”
“不明白?好,好!”一把將謝安抓至床榻面前,林震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憤怒,咬牙說道,“東公府梁丘家,世代傳承一項秘技,非梁丘家血脈無法施展,施展時,力氣大增,無論是速度、腕力,皆遠超平rì,周身之氣,猶如置身於火焰一般,梁丘舞那[炎虎姬]的稱號,便是來源於此,你身為梁丘舞的夫婿,競會不知?!”
“……”謝安張了張嘴,滿臉愕然。
霧炎?
猶如置身於火焰一般?
謝安隱約想起,當初他被危樓的刺客追殺,梁丘舞中途趕來救援,那時,憤怒的梁丘舞就像是林震所說的那樣,周身的殺氣濃重地好似燃燒的火焰一般……那個就是[霧炎]?
梁丘家獨有的招數?
想到這裡,謝安轉頭望向嚴開、陳綱二入。
而此時,被利刃架住脖子的嚴開、陳綱二入,亦是一副震驚之sè,連連搖頭說道,“不可能!——梁丘一家血脈眼下只剩下梁丘公與我家小姐二入,絕不可能有第三者!”
“那你告訴林某,何以那個不知名的叛將,會你東軍梁丘家獨有的[霧炎]?”
嚴開與陳綱對視一眼,無言以對。
“怪不得世子會戰死,怪不得大將軍吳邦會戰死,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東軍在背後搞鬼!”憤怒的林震,整個將謝安提了起來,狠狠摔在地上。
李壽見此大怒,正要怒罵,卻見一名南軍一揮拳頭,狠狠打在他腹部,只痛地李壽咬牙呻吟。
南軍……已經失去理智了!
鄭浩、蘇信二入對視一眼,趁著用兵刃挾持著他們白勺南軍士卒不注意,一把搶過兵刃。
而嚴開、陳綱二入一見,亦將挾制著他們白勺南軍士卒一拳擊倒在地,奪過了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