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齋王琢磨坐在凌亂的臥室裡,冷眼看向身前一面鏡子。
那鏡面上已遍佈裂紋,似受到外物重擊而被捶裂出的痕跡。而他分明面對著這鏡面,鏡子彼端卻不是他自身的映象,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穿著一身潔淨得一塵不染的白色西裝的男人,手裡揮舞著黑色的手杖。
齋王琢磨眯起眼睛。
“我不知道地球上還有其他人在。”
“是麼,但我可對你的事清楚得很。”白西裝男人悠然說道,“或許是因為某人一直以來太過高調了。”
“一切都盡在掌控。”齋王冷冰冰地說,“不像你們,我清楚記得自己的使命。”
“又或者只是魯莽。”
白西裝道。
“是麼?”齋王冷笑,“我可不像某些人,在一個落後的世界上還要畏首畏尾。你忘記了我們的使命麼?這個世界,更多的世界,最終一切都會變成光,也唯有光而已。”
“是的,我沒忘記。”白西裝男人聳聳肩,“只是不像某些人,連自己的宿主都沒控制明白就在產生妄想了。”
“我完全控制住了!”齋王喝道。
“是麼?”
那白西裝男人從鏡中伸手,從另一端緩緩撫過,卻像是在撫摸鏡面上蛛網般的裂痕。
隨後他笑了,笑得帶有不加絲毫掩飾的嘲諷。
齋王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這面鏡子正是自己暴怒之下一拳錘裂的,因為另一個自己、齋王琢磨原本的人格總在這鏡中嗶嗶個沒完,給他氣的。
齋王鐵青著臉:“我說了,一切盡在我的掌控。”
停頓一下,好像覺得確實有點沒說服力,於是又補充。
“或許現在那個麻煩的人格確實還沒被完全淨化,已經要不了多久了。並且這也絕不會影響我的計劃。”
“但願如此吧。”
白西裝男人淡淡說道。
“只是你的魯莽讓我們也被迫提前暴露了。希望你的計劃能成功,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