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畢,葉湘倫坦然的解下身後的古琴,隨手遞到桑讚的手中。
桑贊接過古琴,感激的向葉湘倫望了一眼,而後衝著天空大聲喊道:“大哥,讓小弟來助你一臂之力!”
說畢,桑贊不等村邦酋長同意,撥弄琴絃,踏馳音符圓盤遁入天空之上。
瀑布之前,頭戴花飾男子望見人群之中亮起一抹音符圓盤,表情瞬間凝滯,待得細細觀察對方所乘的音符圓盤成色後,在瀑布的巨大落水聲掩飾之下,重新回覆了原先的淡定道:
“原來這偏攘村邦竟還藏著一名琴師?如此甚好,正好讓烏某人領教一下村邦琴師的不同之處!”
“哼!今日之戰,畢分出個你死我活!”說畢,桑贊轉頭對飛劍之上的村邦酋長道:“大哥,我們同時使出全力,以防他有逃生的可能!”
兩人眼神隔空對視,似乎一致達成默契,但聽得空中琴劍聲響,巨大的潭面之上,三人已然戰成一團。
“葉先生,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清兒原本還擔心會誤了大事呢!”說著人群前的穆小姐習慣性的向葉湘倫這邊靠了靠。
“發生了什麼事,村邦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號人物?”葉湘倫不及觀看空中戰況,順勢牽住穆小姐的小手,詢問事情原委。
“我們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一來村邦,就要砍伐潭心古樹,說是要為南江醫仙獻上壽禮。卻遭到在潭中捕魚村民的制止,沒想到他抬手便把前來制止的村民擊殺,這時,這幫練劍的孩童看見,持著木劍要上前拼命,沒想到卻被這傢伙以同樣的手段擊殺,這人真是毫無人性,不講一點道理!”
說到此時,一向恬靜的穆小姐也忍不住咬了咬銀牙。
“那他們還有救麼?”葉湘倫還企望穆小姐以暮光琴師的身份加以救治。
“這些人全部都被他用音符劍刃割喉,就算是南江醫仙來了,恐怕也醫治不好!”邊說,穆小姐牽著葉湘倫的手臂,把他領至受難之人處。
幾名受難之人剛好都在潭邊,從喉嚨流出的大片血漬已順著潭邊的竹橋融入潭水之中,一抹微微的血腥之氣尚還飄蕩在潭水之側。
“真是慘無人道!”葉湘倫用血紅的雙眼,望了望天空上疲於應對的頭戴花飾琴師,咬著牙冠怒嘶道,“今日他必葬身在潭心古樹之下!”
葉湘倫回身望了望已經躺在潭邊的幾名孩童,懷想著一個多時辰前,他們還在盆地之外好心提醒自己,轉眼之間,這群村邦的劍道希望,已然無辜殞命在潭水之邊,那份出自人性的憤怒,已矇蔽了他一切的理智。
“錚錚——”
天空之上,桑贊和村邦酋長一連串的全力攻擊早已把那名獸心琴師逼的背靠瀑布疲於應對,由於不得不緊貼瀑布而戰,那名獸心琴師原本隨風而飄的白色衣袂早已被身後的瀑布打溼,而他髮髻上插著的花飾,在瀑布的衝擊之下,已然飄零的只剩下幾片花瓣,雖然他眼下顯得有些狼狽,但依葉湘倫的眼光猜度,二人若想戰勝這名獸心琴師,尚需一番周折。
“錚錚——”
葉湘倫突然感到獸心琴師琴絃有些散亂,仰空而望之下,發現獸心琴師的眼神開始左右顧盼,葉湘倫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接下來或許要有不妙的事情發生。
果然,在葉湘倫剛好摸到懷中口琴之時,那名獸心琴師陡然調動幾枚分裂後的音符能量,化為數道能量劍刃向下方圍觀的鄉民之處射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