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燕希這才從聽客廳牆角的心思回過神來,笑道:“鄭姨不用擔心,我沒事的,身體倍兒棒呢,大概是剛才洗臉水調的稍微燙了一點。”
“你都不知道當年你東哥高考時,我和你白民叔叔可忙壞了,擔心壞了,哪有你這樣氣定神閒啊!”鄭蘭枝搖頭嘆氣。
“沒事兒的,往常大考小考還少了嘛,都差不多的,太緊張反而不好,嘿嘿。”蘇燕希滿不在乎的樣子。
昨夜終於過去,她心情實在是大好啊,她相信,這輩子她終於能走出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鬼丫頭!”鄭蘭枝嗔怪一聲,她自然看得出來有問題,但也沒再追問下去,年輕人嘛,總有年輕人的秘密,他們不願意說,大概都是能解決的。
無論是白丘東還是蘇燕希,鄭蘭枝相信,這兩個孩子是有能力的。就衝蘇燕希在短短几天時間內拿到了她媽的遺產這件事,鄭蘭枝就在心裡對蘇燕希豎起了大拇指,有她媽當年的風範。
客廳裡,白丘東也和白民正在東拉西扯,就是不說到正題回部隊。
白民看了白丘東兩眼,剛要發作,鄭蘭枝就從廚房適時走了出來,道:
“老白,你洗漱了嗎?吃早飯了,快些,一會兒燕希丫頭還要早點去考場找好她的編號位置呢!”
白民話都到了喉嚨口,就這樣被鄭蘭枝給攔了回去,他只抬起手點了點白丘東肩膀,啥也沒說,聽話的去洗漱了。
鄭蘭枝跟上去,站在盥洗室門口,雙手抱胸,“老白,你兒子現在長大了,他是個男人男子漢了!
你答應了他的,就該做到,他該有他自己的自由,回部隊這事我想他有分寸的,不然到時候部隊懲罰,吃苦的還是他自己!”
白民刷著牙,吐出泡沫,壓低聲音道:“昨晚的事,他瞞著我們不要緊,但是他小子最好別辜負燕希丫頭,否則……”
老兩口昨晚上也住的是二樓,睡得迷迷糊糊間,確實聽見了隱隱約約的曖昧的聲音。
當時鄭蘭枝還和白民玩笑了一句說:年輕人真熱情,這臭小子對燕希就不能溫柔點!
“行了吧,人兩小年輕都有保守自己秘密的權利,更何況你還不瞭解你兒子啊?
他是打從懂事起,就對燕希丫頭上了心的,否則他這麼些年吃了多少苦,不就為了能獲得自由,回來找這丫頭嘛,我可是跟你講過呢!”
“是是是,好好好,我不說了,不問了,現在他們的事他們自己拿捏。不過……”
白民說著又頓了頓,將毛巾晾上毛巾架,“蘇幗安昨天硬是沒答應讓這兩個孩子先訂婚的事,看來他是一定要我們答應他的條件,才會同意這門婚事了!”
“唔。”鄭蘭枝卻只是應了一聲,然後便轉身走了。
早餐擺上桌,雖然不是一家四口,卻勝似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吃完早飯,時間都還早。
第一堂考語文,八點四十開考,現在才七點四十,還有一個小時,哪怕就是從蘇宅步行去白果縣中學,時間也夠了。
白丘東最終還是給白民說了,他暫時還回不了總部去報道,還得再耽擱幾天,要等到蘇燕希考試完他才離開,因此,白民的工作用車,就被白丘東這個敗家兒子霸佔徵用了。
上午鄭蘭枝去保姆中介所,替蘇燕希找了個鐘點工收拾打掃別墅,不然那麼大的房子,蘇燕希還是鄭蘭枝,都忙不過來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