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都已經到齊了,趙氏提高了聲音說了一句“走吧。”之後,徐嘉怡就感覺到了馬車開始緩緩移動了。
起了一個大早沒睡好,再加上此時馬車一搖一晃的,眾人都有些倦意,眯著眼睛相互靠著閉目養神,一時之間整個車廂都安靜了下來,靜的能聽見車轍行過的聲音。
繁華的街道上有一行騎馬的男子,約四五人的模樣。其中一個男子策馬往前與領頭的那人齊頭並進,稟告道,“主子,再往前走兩條街就到了。”
“嗯,讓他們跟上。”
這聲音有些耳熟。
徐嘉怡原本還昏昏欲睡,此刻已經驟然清醒,凝神屏氣,悄悄掀了馬車車簾一角往外頭看去,便瞧著迎面而來的一行騎馬的將士,領頭的那日正是那日在城外救了自己的那個男人。
他坐在馬背上,抿著嘴唇一副凌厲的模樣,帶著一股肅殺的意味。他似乎沒有看見自己,目視前方徑直的與她們的馬車交錯。
他們雖然已經見了兩面,可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王雲繡看著徐嘉怡發愣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奇怪,下意識的循著她的視線方向看了過去,只看見了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街頭小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由得有些奇怪,輕輕推了推她問道,“一一,怎麼了?”
聽了這聲徐嘉怡倒是回過了神,放下手中的車簾,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這邊剛剛落下車簾,那邊楚長風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馬車,不過一眼就又回頭目視前方,雙腿夾了夾馬肚子,“駕!”
馬車搖搖晃晃行了約莫一個時辰停在了長公主府的門口,馬車一停,眾人都睜開了眼睛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尤其是崔清,眼睛亮的驚人。
趙氏掀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果然如她想的那般,門口早已經停了不少的馬車。
今日賞花宴,長公主邀請的都是各府的名門閨秀、官員女眷前來,沒有男客在場也算是為了避嫌。聽說今日也有替長公主的侄兒,也就是那幾位適齡的皇子選皇子妃的意思。
而其他夫人也未必沒有藉著這次賞花宴,替自己的兒子女兒謀個好姻緣的。所以說的好聽是賞花宴,其實就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大會。
便是如趙氏和錢氏,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車伕扶著幾人從馬車上下來,當即就有長公主府裡的丫鬟前來帶路,將她們帶到地方後客氣的行禮告退,去接待別的客人去了。
徐嘉怡默默的跟在趙氏身後,腦子裡卻是回想起對這位長公主的記憶。
說起來這位長公主也是一個苦命人,與駙馬成親沒多久,駙馬外出狩獵時不小心就出了意外去世了。長公主知曉此事之後哭得肝腸寸斷,險些就跟著去了。
也幸虧在這個時候太醫診治出了長公主有喜了,才讓長公主找著了一點兒盼頭。雖說最後誕下的是個姑娘,但也讓長公主心裡有了安慰和寄託。皇上可憐自己的姐姐,也就是長公主沒了駙馬,是以在她剛剛誕下女兒時就下了聖旨將其封為了郡主。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