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喜的眉開眼笑的徐老太太一聽這話,登時臉色就垮了下來。徐老太太張嘴想要說什麼,然而徐嘉怡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徑直就轉身離開。
“對了,”徐嘉怡忽然想起什麼了似的頓住了腳步,扭頭繼續說道,“險些忘了徐府這麼多年人情往來,期間也用了不少母親的嫁妝做貼補,既如此……”
徐老太太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滿懷期望的看著徐嘉怡。
這些年以來徐府都是入不敷出,王氏的嫁妝貼補了不少進去,如今要完完整整的給人送回去根本不可能。
若是能將已經花費了的那些劃掉不歸還,那也是極好的。
哪知徐嘉怡側頭想了想,嬌俏的繼續說道,“既如此,那就請祖母辛苦一點,折算成現銀也是可以的。”
徐府本不大,徐嘉怡前腳進了門兒,後腳各房各院的人都得了訊息。待知曉青姨娘也過去了時眾人皆是打發了心腹丫鬟去守著,有什麼情況再回來稟報。
“娘,聽說徐嘉怡回來了?”徐嘉敏從門外鑽進了房間,自顧自的尋了一個位置坐下,嘟嘟囔囔的出聲,“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還以為她已經忘了自己姓徐,是徐家的人了呢!一回來就往祖母屋裡跑,也不知道回來做什麼。”
林姨娘瞥了徐嘉敏一眼,眉頭微皺,雖然沒有出聲呵斥,但眼神之中制止的意思也很明顯。
徐嘉敏自是看出了林姨娘的意思,但也沒有就此住嘴,反而是撇了撇嘴角毫不在意的出聲回道,“這是我們的院子,又沒有外人,女兒想說什麼難不成還不能說要憋在心裡憋壞不成?再說女兒本來就沒有說錯。”
能留在院子裡的人都是他們的心腹,都是信得過的人,若是都不能放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林姨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徐嘉敏的腦袋,“娘知道你自小就是個有主意的,這雖是我們院子,可你要仔細禍從口出的道理。要時時刻刻都記得謹言慎行,便是那些貴人們也不喜歡嘴碎的姑娘。”
“女兒知道了……”徐嘉敏也想到了自己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聰慧乖順人設,瞥了瞥嘴沒有再說,內心裡卻是將徐嘉怡腹誹了一通,然後才出聲問道,“她回來做什麼?”
“娘也不知道,不過等會兒就知道了。”
徐嘉敏點了點頭,陪著自家姨娘說了會兒話就見著姨娘身邊的心腹丫鬟從外面進來了,面色有些難看。那丫鬟一進門,徐嘉敏就徑直出聲問道,“徐嘉怡她回來做什麼?”
“回姨娘,二姑娘,大姑娘回來是想要向老太太討要夫人的嫁妝。”丫鬟稟報道,話音剛落就見徐嘉敏的聲音響起,“祖母同意了?”
“同意了,這會兒正和徐嬤嬤在規整賬單呢。”
林姨娘沒忍住用手拍了拍桌子,“荒唐!”
“大姑娘剛到不久,青姨娘也過去了。”丫鬟說到這裡頓了頓,看向林姨娘欲言又止,連徐嘉敏就看出了不對勁,只說道,“別吞吞吐吐的,還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
“真是哪裡都有那個賤人。”林姨娘暗暗在心裡暗罵,面上卻是無什表情,然而接下來丫鬟的稟報卻驚得她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捏著帕子不敢置信的出聲問,“你說什麼?那個女人有喜了?”
“是,請了大夫來診脈,已經確定了是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