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六點,秦堯帶著老四準時赴約。而孔宰予這個熱情且彬彬有禮的傢伙果然早到了,不失東道主的風範。
說是包間兒,其實是一面沿水的,這也是酒店的一個特色。最好的幾間包房都挨著那條小河,環境優雅別緻。推開落地窗就是輕盈涼爽的河風,喝酒談事也有更有氣氛。
當然作為這一帶最好的酒店,又是最好的小單間,價格也肯定不便宜。但是對於大土豪孔宰予而言,不算啥。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哈哈!”孔宰予邊帶路邊問,“就你們兩位啊,那倆學長呢?”
樂乎你妹啊,老三能有你的心這麼大?你是給人戴帽子的,自然沒有心理負擔,人家老三心裡憋屈呢。
相對落座,六個人的單間只坐他們仨,自然顯得寬敞得很。秦堯故意將落地窗開大一些,表面上是為了更通風,而實際上是主動佔據有利位置——外面就是小河。
假如發生衝突的話,要是自己能打得過,那就堵住出路不讓對手逃走;假如打不過,跳出去就能逃。據說這河就是個人工改造的景觀河,最深處都不到一米五深。
於是小圓桌相對坐定,呈正三角形方位。孔宰予背對隔斷牆,秦堯堵住沿河的落地窗一面,而老四堵在了進門的位置。
孔宰予似乎完全沒在意到這些,依舊禮敬有加地給秦堯和老四遞煙,結果發現都不抽。
事實上老四平時還是抽點的,但今天這不是看孔宰予不順眼麼。下定決心不吃孔宰予的飯,自然也不抽他的煙,就等著秦堯一聲令下就拍孔宰予一頓。
頗有點骨氣。
不過煙還是挺不錯的,一百塊一盒那種,老四就算沒抽過也見過。
孔宰予沒介意,收起香菸又熱情地給秦堯和老四斟酒,看得老四直瞪眼。
“這茅臺真的吧?”老四忍不住問。
孔宰予樂呵呵頷首:“真的,而且是家裡自藏十幾年的。家裡知道我開學可能有應酬,就在車裡隨便帶了幾箱。”
狗大戶……
“宿舍裡能放得下?”老四的真實意思其實是:舍友還不給你喝光了啊。
孔宰予訕訕地笑了笑:“我在學院旁邊有套小房子,週末自己住。”
老四想打自己一嘴巴,心道老子問這個幹什麼,簡直是特意給孔宰予創造裝逼的機會。
但既然都說到這個話題了,老四還是硬著頭皮嗯了一聲:“剛入學就在外面租房子,虧得你能這麼快就熟悉學院旁邊的小區環境。”
孔宰予:“我哪知道這些,是管家挑選之後買的,我就管住。我這人出了門啥都不懂,所以才請兩位學長以後多多照顧啊。”
你妹……秦堯和老四算是聽出來了,人家這房子不是租的,是買的;而且,他家裡甚至是有管家的那種。
管家,和保姆可不是一個概念。
老四更想抽自己嘴巴了,心道老子沒來由的說這個扎心的話題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