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言一語的交談著,話題從眼前傭兵隊長維克多的劍術,一點點轉向了各自的打算。傭兵諾曼作為五人當中唯一一個擁有家室的人,很多想法與他們並不相同。
另外四人對於留在阿弗隆的這支傭兵團已經很滿意。想到這些,對於城主府劍術長格洛的感謝幾乎充盈了每一個人的心頭。
場地中的那些傭兵仍在揮汗如雨。
在阿弗隆的西部山林之中,營房沿著一道山壁建立,周圍分佈著一片密集的樹林。在這個初冬的季節,林地中落滿了枯葉,風聲裡回蕩年輕傭兵們的嘶喊——
在營房之前,大約有著阿弗隆城市廣場的空地活躍著至少上百位年輕人,他們大多數人都是分開練習,並沒有傭兵團內的其他高手進行技藝上的指導——不過凡事都有例外,維克多身前的那位年輕人,在這樣一副畫面中屬於一個特別的另類。
“馬裡薩斯先生,抱歉,我還是無法做到。”
年輕人又一次的舉起了練習木劍,他仿照著維克多的動作將劍向稻草人偶刺了過去,盡管動作已經徹底放慢到了一個極其緩慢的程度,但是從劍鋒移動的軌跡來看,他的身手相比標準仍然出現了不小的變形——木白色的劍身在空氣中抖成了一串波浪。年輕人做完這個動作後,放下了劍,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對著一旁的維克多說道。
而這時陽光漸漸驅散了清晨的白色霧氣,場地中一些傭兵結束了日常操練,他們開始遠遠的進行圍觀,各種各樣的談論聲音此起彼伏:
“快看,那個小家夥。”
“這樣一個瘦弱的小白臉怎麼會來到我們這兒?”
“他應該回到他媽媽懷裡吃奶!”
“就是,你看他那樣子,哈哈……我想一個娘們都會比他更有力量。”
作為實質上的阿弗隆第一傭兵團,“灰燼之歌”的這些傭兵們素質相比他們粗魯的同行們並沒有高出多少——年輕人拙劣的身手看起來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劍術新手,這些人有意無意看了一會,不知不覺中,漸漸開始七嘴八舌得討論著這一幕。
年輕人不可避免的聽到了這些竊竊私語的議論,他的神情變得更加的沮喪。
“這些家夥。”
維克多鼻腔中不滿的哼了一聲,他扭過了頭,目光沖著這些傭兵狠狠瞪了過去。這些原本結束操練正在嬉笑的傭兵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頓時收斂起了神色,他們回到平日裡的正經模樣,或是三五成群向著營房走去,或是按照之前的架勢,繼續進行著武技的練習——維克多收回視線,他瞥了一眼稻草人偶身上偏差的劍痕,臉上不由一陣苦笑。
“安德裡亞,眼下你需要一種更合適的練習方法。”
他的語氣變得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