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凝甩來遊遠之的手,不自覺的往站在馬車處的陳梢看去。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只要耐住『性』子等著即可!還有,不可貿然行事,擾了富察府的安寧!到時,害了你,也害了香兒!”
嫣凝沉重的言語迴繞在遊遠之的耳間,他有些驚歎。未滿兩年,當初那個單純冷傲的嫣凝就已經一副富察夫人之勢,可是一張絕『色』面容卻無半點舒心之『色』。
富察府是一個火坑,更是一個佈滿富貴金銀的火坑。如若嫣凝真能把香兒帶出來,讓他帶她遠離富察府的是是非非,那他願意放下對富察府的仇恨。
嫣凝與明心的腳下都放滿了結著冰霜的蔬菜,即使裹緊了身上的披風,嫣凝還是覺得寒意滲進了肌膚內裡。
光是馬車上的菜,還不足以讓吳主廚挑挑揀揀。但是如若不帶這些回去,嫣凝無法向福康安交代自己的行蹤。而駕著馬車的陳梢,也讓嫣凝生了戒備之心。
天『色』越來越暗,可是三人離京城還有數十里。因為載了蔬菜,馬車行的更慢了。
馬車猛地一顛,二人都向前傾去。
“啊······”
明心尖叫時不忘摟住往馬車外摔去的嫣凝,嫣凝的頭撞到了冰冷的車身,血還未流出就冰凍在了傷口邊緣。
光線太暗,陳梢看不清前方的路,把馬車趕到了一個泥潭中,輪子陷了進去。他跳下馬車,把嫣凝與明心扶出來。面『露』難『色』的躬身對嫣凝說道:“夫人,馬車陷到了泥澤中,您先到一旁歇息一下,奴才這就把它推出來!”
明心把嫣凝扶到穩妥的一處,便被陳梢請去了趕馬。天寒地凍的,碰到何處都是冷的刺人。陳梢往手上哈了一口氣,推著車輪。馬兒卻不配合,當車輪快出來時,它一後退,車輪便又重重的陷的更深了。原結冰的泥潭,冰被砸碎,帶著碎冰的泥水飛了陳梢一臉。
像是被冷箭『射』中一般疼,陳梢有些怒火中燒。可是明心是嫣凝的陪嫁丫鬟,他不敢說些什麼,只得擦了一把臉,“明心姑娘,這次一定要把馬拉穩了!”
明心應著,可是她畢竟是弱女子一個,奈不過馬兒耍『性』子,車輪又一次的從陳梢的手中重重砸落。
他冰冷的臉上看不出是凍得通紅還是氣的通紅,雙手已經被車輪的稜角磨的脫了皮,被寒風一吹,冷的他牙齒都咧到腦後了。
夜『色』漆黑,嫣凝看不清二人是何種狀況,只得向前去看。被猛地後退的陳梢撞到,腿刮到結了冰的石頭,疼痛感傳來,嫣凝被凍的僵硬的臉連抽搐都動不了。
明心聽到嫣凝的輕呼,立即從馬車前,尋著聲音繞到了車後。
陳梢後退時,察覺到撞到了軟物,可是沒想到是嫣凝。得知撞到的是嫣凝,他滿頭的熱汗,冷冷的落了下來。一張臉紅白相間。
明心想看嫣凝的傷勢,可是月『色』清冷,連人影都難以看清。又怎麼能看到傷口。
兩個奴才急得沒有了主意,這裡荒郊野外,前後都荒無人煙。如果三人在這裡湊合到天亮,不凍死也得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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