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當真是半點都不疼惜我與孩子嗎?”
芴春淚珠落下,不再是手帕半掩,一張嬌小悽楚的面容顯於福康安與嫣凝眸中。
福康安走上前去抱起淚眼瑩瑩的芴春就出了建功齋正房,未看嫣凝一眼。
院門處聚在一堆的下人被趙興緊跑了幾步驅趕回了各自的院子裡,也把芴春風頭壓制嫣凝之事傳回了各自的院子裡。
天『色』已晚,福康安還未回來建功齋。竹香雖騙嫣凝說他去了軍營未歸,但她又怎會想不到他是留在了春櫻苑。
嫣凝有夫人之尊,雖不至於遭忍芴春聽到苒馨與苒鈺私下說她的那樣話語。但芴春自進府以來,就是受寵之人,眼下居在正位的嫣凝倒成了福康安偶爾記起的三兩日眷戀。
心中記掛著容妃脖頸處的玉墜,嫣凝對福康安夜宿春櫻苑之事不甚在意。她對福康安早已由當日的少女心動轉為了今日的又畏又愛,只不過是畏懼多於愛意。
皇上那日對太后隨口一言讓福康安去吉林,換做旁人只當笑語而過。而他是皇上,金口玉言不可作玩語。
聖旨怕是還在圓明園同太后斡旋,但皇上已然信了太后要害福康安兩個孩子的心思,想必聖旨到富察府也不過是太后身體好壞的事。
無了福康安,這府院就真的落入了自己手中掌管。嫣凝苦笑著,也難怪素來穩重的芴春會急於用福康安的威勢壓制那些奴僕。
芴春這樣的女子,雖有著青樓女子的心思細膩,但處事急或緩皆可把握適度,令嫣凝疑心她究竟來自何處。她伺機大鬧了建功齋,有福康安今日之舉在先,縱使那些下人來日想見高踩低欺凌主子頭上,也會想到今日苒馨與苒鈺的下場。
嫣凝心中有些鬱結,這樣想來,福康安今日所為,倒像是做給她看的。
次日一早,嫣凝梳妝時。菊香端著一個玉瓷碗立在她身側,面上有些怒氣。嫣凝轉首看她一眼,語氣平淡的問道,“是誰一大早的就惹了你?”
菊香立即跪了下來,“回夫人,奴婢今早去廚院取早膳時碰到了春櫻苑的蝶翠。吳主廚看到我同她一起進了廚院,立即賠罪說本該昨日就到的血燕,不知為何拖到了方才才到,故今日的血燕只熬製了一人份。奴婢未言語,蝶翠卻說將軍在春櫻苑,若是見了安姨娘喝那白燕,廚院少不得要受罰。不等奴婢說什麼,她便接過吳主廚手中的血燕,裝進食盒走了······”
“菊香,去擺早膳!”
竹香端了熱好的早膳進來,見菊香正對嫣凝娓娓道來,她立即喝住了菊香。恐她胡言語,惹了嫣凝心中不快。
嫣凝有些好笑,她溫『色』的拉起菊香,“只不過是一碗血燕,她快要臨盆,就隨了她去鬧罷。你何苦替我生這沒由來的氣!”
主僕正閒話著,門外傳來丫鬟急切的稟告聲,“夫人,安姨娘不知吃了什麼滑胎的食物,要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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