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傳言若傳至皇上耳中,縱使皇上不寵愛福康安,永琰在皇上心中也成了欺凌下屬家眷、貪戀美『色』之人。
而和珅做下此事,別人只當他巴結福康安。
永琰心氣鬱結,他出手打翻了桌上的蓋碗,冷言道:“憑你一介皇家奴才,就敢藏匿細作於本貝勒府上麼?”
和珅依舊面『色』平穩道,“貝勒爺既然知曉府院中有十一貝勒的人,那縱使處死了兩個來日可作證的奴才,又有何用?貝勒爺最近火氣如此大,還是待在府院內,降一降自己的火氣罷了!”
永琰的手在一片茶漬上握緊,他明知和珅在保嫣凝失言之事,眼下卻無更好的辦法來平息這件事。
不日,嫣凝在十五貝勒府失言一事,終是傳到了宮中,話語傳的不真切,可也令皇上震怒。
他雖然已經在正大光明匾額後放了立永琰為儲君的詔書,但他如今康在,永琰如此聞的風吹草動便自大起來,令他對永琰心中生出了不滿。
永琰為了此事不牽扯嫣凝進來,閉了府門,靜心思過,擔下了驕橫自大的罪名。
夏日求雨已成定時禮制,常雩禮本是皇上親臨天壇。而皇上在今年初春便欽點了永琰代他前往。可常雩禮之日將至,代皇上前往的卻是十一貝勒永瑆與十七阿哥永璘。
自八貝勒永璇殘廢了腳之後,朝堂中儲君之位已漸漸偏至十五貝勒永琰。
如今憑白無故的生出了永琰驕橫自大一事,在富察府福三爺的夫人求他放嫡子德麟回府時,心生驕橫之意,冷漠不聞之下令福三爺懷有身孕的夫人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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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八貝勒通透,去稟了皇上讓福三爺的公子回府,十五貝勒仍留德麟伴讀小阿哥,恐那些戍守邊疆的將領聽聞此事都會憂心京城府院家眷。而八貝勒此舉,更加震怒了皇上。永琰氣焰已如此高長,到了欺壓兄長的地步,且『插』手別人府院之事。
當羅管家把這些告知嫣凝時,她心中驚歎著,她原以為自己失言不過是會為兩家招來殺身之禍。卻不曾想,這一絲絲、一縷縷都是相互纏繞著的。而永琰此番獨自承擔下來,皇上為著阿桂及眾將領的情緒也是要冷落永琰一陣子了。
想到此,嫣凝心中亦是覺得愧對永琰,這千絲萬縷的事情都是她口不擇言引起。
暖榻處的水精簾依舊是波光粼粼,透著窗欞外的翠綠葉子,讓嫣凝舒心不少。懸掛在外面的百花掛串,嫣凝命人摘下掛在了內室水精簾旁,她恐烈日炎炎曬壞了掛串。
嫣凝呆坐在暖榻處,看著福康安為她費得這些心思,他走了不過十幾日,她卻覺得仿若十幾年一般。
菊香端燕窩上來時,連帶著端了一玉碟的蜂蜜。嫣凝不免多看了菊香一眼,以前事事都是竹香想得周到,她竟忘了梅蘭竹菊是老夫人調教了給福康安做侍妾的,自然心思比別的丫鬟多了一份靈巧。
她近日貪甜,劉主廚在燕窩中放了許多砂糖,她仍是覺得味道淡了些。可劉主廚說放多了砂糖便散了血燕的價值,菊香為了她爽口便次次端了蜂蜜為她調味。
而今日的燕窩,嫣凝卻是一口便嚐出了這是吳主廚的手藝。不是她味覺靈秀,而是這燕窩是吳主廚掌廚時她最愛的清淡口味。
她不免想起了數月前,吳主廚老鄉口中的“月主子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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