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吃啥了,你今天吃啥了?說說唄,你總不能啥也不吃吧。”
“確實,我想想,你這……你突然說話,我都想不起來了。”
“那你慢慢想唄。”
“你說想我就想?你咋這麼厲害呢?”
“不是你先說的嗎?你先問我的,我問你不行啊?還只能你問別人啊?我都不能說話了是吧。”
“那行,那你先別說話啊,讓我想想不行嗎?”
“你說想就能想?那萬一你說胡話呢?你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兄弟。”
“你說的?”
“對,我說的,咋了?”
“想捱打是吧!”
“別亂叫!”
“見到是見到了……叫也叫了,不過……我沒跟上自己。”
“那你就不吃飯了?”
“別說話行不?讓我說話,咋就沒有一點禮貌呢。”
“你說沒禮貌就沒禮貌了?你就這麼高尚?我也沒看出來你多有素質啊。”
“跳高比賽,知道不?”
“啥?”
“這就怕了?”
“我怕什麼?你在說啥?”
“你別怕啊。”
“你有病是吧。”
“這麼沒素質?”
“你能不能去醫院看看自己的腦子,別來這兒大叫了。”
“怕死了,怕死了。”
“小心點。”
“你說啥?”
“我說讓你小心點,你不會聽不懂吧?”
“你怎麼知道我聽不懂?你怎麼知道我在跟你說話?你怎麼知道你這句話說出來了?你怎麼知道你這句話沒說錯?你怎麼知道你這句話不會有歧義?你怎麼知道我剛才沒捂上耳朵?你怎麼知道我們沒住在你的夢裡?”
“我當然知道,你一定聽不懂,因為你聽不懂,你一定知道我在與你說話,因為你知道這件事,你一定……”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