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難得的，白憶在等他。
她這些年身體不怎麼好，特別是一到夜裡就偏頭痛，總是早睡。
她坐在梳妝檯上。
龍淵從身後擁住她，看鏡子裡她的容顏，嗓音溫柔，“怎麼還沒睡？今天頭疼嗎？”
白憶搖頭，她不是不想讓他擔心，是難得的今天真的沒有不適感。
龍淵親了親她的額頭，“那早點休息，忘了自己不能熬夜了嗎？”
龍淵給她取頭上的首飾。
一隻手按在他手上，手的主人回頭，“阿淵，我有話跟你說。”
龍淵心裡咯噔一下，“……好，你說。”
“今天有個女孩來找我，她跟我說了很多話，阿淵，有一個女孩子跟我長得很像，她比我年輕，比我漂亮，還有一個男孩子……嗯，他很帥氣，我感覺他們……”
龍淵握住她的手，這麼多話，他只聽到了“他很帥氣”。
這麼多年了。
這麼多年，她還是忘不了那個男人嗎？
不，她忘掉了，可她的本能沒忘。
“就算我的記憶沒了，我的本能也只會愛巴祁！”
“龍淵，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你！”
女子當年的話宛如在耳。
龍淵紅了眸，在白憶的驚呼中，他把她抱到床上。
一遍又一遍的問她，“憶兒，你愛我嗎？”
女子眼尾粉紅，“愛。”
她感受到他的害怕，抱緊他，“阿淵，我愛你啊。”
是夜，昏暗的月光懶懶散散的伏在一眼忘不到頭的密林之上，不願往下，森林裡似厚墨潑灑大地，漆黑無際，寂靜瘮人，偶爾不知名生物發出鳴叫，似是生人勿近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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