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振華就向家裡其他人解釋可雲已經痊癒出院,所以李副官一家才會搬出去住,只是沒有說他們搬去了哪裡。
“爸爸,可雲的病真的好了?那他們搬到哪去了?為什麼不繼續住下來呢?”如萍關切地問道。
“如萍!”雪琴滿是警告意味地喊道。
“你嚷嚷什麼?你看不上人家可雲,人家還看不上爾豪呢!爾豪這婚事,可雲親口向我回絕了,以後你也不用擔心爾豪娶個讓你看不上眼的媳婦,哼!最好別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半句不幹不淨的話,否則不要怪我動用馬鞭提醒你。”振華滿臉寒霜,冷冷地瞪著雪琴。
“老爺子,我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爾豪,為了這個家嗎?更何況那個可雲以為自己是什麼貨色?還好意思說看不上我們家爾豪?!老爺子,好歹您也替我想想,您整天在外面和朋友喝茶聊天,哪裡知道我在家裡的辛苦,這一個兩個又都那麼不爭氣,我心裡能不急不擔心嗎?”雪琴用力咬住下唇,一臉委屈地反駁道。
“夠了!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心裡怎麼想只有你自己清楚,什麼事都有你的意見,什麼事都得順你的意,你還當我是這一家之主嗎?”振華沉聲反問道。
“我…怎麼敢,老爺子的意思當然是最重要的。”雪琴臉色一怔,氣勢剎時弱了下來。
爾豪聽見可雲不肯嫁給他的訊息,心裡半是失落半是放心,抬頭看了父親半天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最後還是默不作聲地低頭吃飯。
報館裡,書桓和杜飛聽完爾豪的話後,杜飛笑笑地說道:“這樣的結果也算是皆大歡喜,反正你心裡已經把她放下了,她也對你沒有感覺,將來各自追求各自的幸福,不是挺好的?”
“杜飛說得對,總好過你們以後相看兩相厭。”書桓點頭附和道。
“是啊!現在我媽可是心頭無憂一身輕,日子過得比先前快活了。”爾豪輕笑一聲,隨即將那股憂思拋到腦後。
“怎麼說?你們兄妹幾個看起來都挺好的啊,也沒聽你說哪個給伯母惹事生非,我看是前些日子被你的事惹到心煩意亂了,所以知道你不用娶可雲後,心情整個放鬆下來,才特別感到輕松吧?”杜飛不解地道。
“何止是這樣,最重要的是少了個以前老上門擾得我們全家不能安寧的人。”爾豪想到昨日母親興災著依萍現在居然都不上門來擺臉色給他們看,真是讓人開心極了,還說著要是她那天被人甩了時,別又跑來尋穢氣才好。
“你說誰啊?誰有這麼大本事能去陸家騷擾你們?再說你們不會把人趕出去嗎?”杜飛好奇地問道。
“偏偏還是個不能趕出門的人,就是你們見過二回的那個妹妹,依萍。”爾豪略帶輕蔑地道。
“怎麼回事?我們不是還吃過一次飯?我覺得她看起來不像難相處的人。”書桓一聽爾豪聽到依萍,頓時眼神一亮,故作不解地問道。
“那是你們不瞭解她,她的脾氣火爆得很,以前每次回來家裡都會弄得每個人心情都不好,還有她那個男朋友,你們以為他們的關系很單純?那個人不曉得花了多少錢在依萍身上,也不知道我爸怎麼想的,居然就這麼放任依萍和他在一起,更沒想到他和偉哲學長還是好朋友,你們想想,學長那種脾性的人,他的朋友又會是什麼好相與的嗎?”爾豪嗤笑著道。
“應該不會吧…那個人看起來很精明,不過他對你那個妹妹卻是挺照顧的,哎!你別想太多啦,何況陸伯伯也不可能真的讓女兒交上不好的朋友才對。”杜飛說道。
“我才不擔心她,反正她不來我家,我媽開心我也開心,至少家裡的氣氛可以好很多,哎!老總不是已經交辦任務下來,趁現在時間還早,我想去街上繞繞,你們去不去?”爾豪說著收拾了桌上的東西,向兩人問道。
“也好,我們一起去,既然老總說要找找有沒有什麼溫馨一點的市井小故事,當然只能去街上四處看看了。”書桓笑著回應道。
書桓對於爾豪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妹妹總有種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而不明白陸家真實情況的他,又一直以為依萍既是陸家的女兒,肯定也是住在陸家大宅的,只是之前他和杜飛去的時機不巧,才會沒遇上而已。
大年初一那天,他特地早早就到陸家去,目的就是想著能湊巧遇上過年在家的依萍,誰知道居然連個人影兒都沒有看見,而後來在廟會那裡發生的插曲更讓他意外發現事情竟與他原先所想的差距如此之大。
只是真正讓書桓感到氣悶的是依萍與她男朋友之間的親密,每當他想起時,心中竟有股酸澀和不甘心,他想…對於依萍,他似乎有了與別的女孩不一樣的感覺,過完年後,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有不少的採訪工作要進行,大上海秦五爺的採訪工作到現在還沒有進展,好多的事壓在書桓的心頭,卻壓不住他想要再見到依萍的念頭,如今再聽到爾豪的話之後,他就有些坐不住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