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斑斕霓虹燈光點綴成無邊星河。
時序從警局走出來，告訴自己的家人沒事，不用擔心。
他從小到大也遇到過幾次類似的，所以還算是有點身手。
“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呢？”時序問。
警察：“哦，你說那個小夥子？他已經回去了。”
“是嗎？”時序喃喃了句，想起今天的情形，他總覺得這人有些不對勁兒。
應該是很不對勁兒才對。
那個犯人一口咬死是貪圖錢財，並且作案動機和理由都完全對得上，完全沒有能懷疑的地方。
回到家後，時序走到自己的房間。
“時序，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對面傳來傅隱寂焦急的聲音。
“我沒事。”時序的嗓音很淡，半晌後走到陽臺，盯著窗外的月色，“你今天下午真的在家嗎？”
“你是說今天下午看到一個跟我長得有點像的人然後跟了上去對嗎？警察告訴我這件事情了。”傅隱寂的聲音沉了沉，“但家裡幾乎所有的侍者都能給我作證。”
傅隱寂：“你確定不是看錯了嗎？”
“......也許吧。”時序一個下午沒喝水，嗓子難免有些幹，“那費拉裡的死，澤家的破産，還有......還有很多事情，真的跟你沒關系嗎？”
對面沉默良久，終於回道，“時序，你有證據嗎？”
“費拉裡死前，你跟那個謀殺他的人在咖啡廳見過一面，澤家破産前一個星期，你也跟他們單獨交談過。”
“這些可以只是巧合。”
“那太巧了，這種機率很小，更何況你跟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聯系。”
“好吧，也許今天的事情給你帶來了打擊，但是你應該明白一件事情。”傅隱寂說，“凡事都講究一個作案動機，我的動機是什麼？我跟你說的那些人幾乎沒有利益關聯，為什麼要去殺他們？”
“......”時序有些啞然。
“你最近跟我疏遠了很多，就是因為這些荒謬的猜測嗎？”傅隱寂柔聲，“也許你最近太累了，睡一覺休息一下就好了，或許你可以跟我聊聊這幾件事情，我也可以洗脫我的嫌疑。”
“......”不，不會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