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副駕坐的是他弟，一個陪他從小到大的親弟弟。
程憂感受著吹進來的風：“……嗯。”要是再要點臉就更好了。
等紅燈的同時，程燃瞟了一眼玩起手機的人：“對了，你生日要到了，想好怎麼過了嗎？”
程憂張嘴就來：“點個外賣吃完睡覺。”
程燃一時間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開玩笑，他一挑眉：“這麼寒磣？你是我程燃的弟誒。”
“所以呢？”程憂反問。
“所以我不允許以上的畫面出現在你生日當天。”
他當然知道那些是不可能的，只是道：“我不想搞那麼大陣仗，簡單過過就行。”
程燃：“十八歲也不過？”
“八十歲也不過。”
“我十號的機票。”
“……”
沉默了很久，才傳來淡淡的一聲：“嗯。”
非得趕上他生日的前一天。
車子提上了速度，程燃繼續：“我可以給你提前過了，後天我帶你出去吃個飯，你叫上你朋友一起，你哥買單。”
“嗯。”
因為某人過於沉默，程燃似察覺到了：“怎麼了，還不高興了啊？”
程憂不冷不熱地吐出倆字：“高興。”
程燃看向他：“高興你倒是表現出高興的樣子，嘴角都快掉到下巴了還高興呢，這麼捨不得你哥？”
程憂沒有再說話。
程燃神情平淡，望著前方輕輕地笑了起來：“還有兩百米就到了，真的沒有什麼話要跟你哥說的了？”
“沒有，又不是見不到了別給我整這出。”程憂表現得一臉嫌棄，“還有我覺得你很煩，早點找個嫂子回來管管你吧。”
程燃愣了一會兒，隨即笑著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腦袋：“好，你最愛說反話了，你就是捨不得你哥。”
程憂：“……多少要點臉。”
車子停穩，在程憂下車的同時還不忘提醒：“對了記得回去帶我打兩把遊戲。”
“嗯。”
“那我就走了，拜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