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程憂下意識伸出手，卻發現某人眼含笑意盯著他，他眼神又冷了下來，收回手：“當我沒說，滾吧。”
這一頓飯錢他還是給得起的。
季景澄在這時笑出了聲：“有沒有人說你很可愛？”
聽到這話，程憂了一下。
‘抱歉啊，就是想逗一下你，沒想到你的反應這麼可愛。’
腦子裡回蕩著景記於程昨天對他說的話，他沉默了一會兒，才不冷不熱地對季景澄道：“有啊，你爹。”
“我爹可沒見過你。”季景澄嘴角噙一絲帶有深意的笑，“你平時都這麼喜歡懟人的嗎？”
程憂將烤盤上的魷魚全部夾進盤子裡，才平靜道：“不見得，得分人。”
季景澄見勢，拿起筷子就從程憂盤子裡夾了一根魷魚腿到自己嘴裡，還邊問：“那我是被你分到的哪一類？”
程憂的目光跟隨著他的手到他的唇，最後瞪了他一眼：“不要臉的那一類。”
季景澄嘴裡還嚼著，沒有理會他的嫌棄，只是輕輕笑道：“沒想到你烤的還挺好吃。”
程憂：“……”
“再給我吃一口。”季景澄又想伸手。
“滾，要吃自己烤！”
差億、就是帥哥了：老程老程！你這幾天都不玩是不是？你號借我玩玩，最近加了一妹子，誰知道天天死纏爛打一上號就找上來了，然後我給她說退遊了，搞得我這幾天都不敢用我那號。
兩人互相借號玩都是常有的事，程憂也沒在意那麼多，直接回了個ok。
回完付昊林訊息後，他忽然想到好像還沒給景記於程說，順手發了訊息解釋。
訊息剛過去，季景澄的手機卻突兀地響了一聲。
他滿腹疑團地抬起頭，季景澄還在專注地翻著烤盤上的肉，又一條訊息過去，這次倒是沒有聽到聲音，對面的人夾起一塊牛肉問他：“牛肉要嗎？”
程憂搖頭。
……巧合嗎？
“季景澄。”
“怎麼？”
程憂試探地問道：“你……認識景記於程嗎？”
“景總？”季景澄將手上的夾子放到一旁，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算認識，怎麼？”
程憂繼續追問：“你為什麼會認識他？”
“為什麼？”季景澄歪頭去看他，“紀元的景總誰不知道啊，而且你都能在方瑾彥的生日宴上看到我，我能認識景總，不難吧？”
好像……能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