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澄隨手將一旁的坐墊放在另一張凳子上，拉過程憂到身旁：“程程過來坐這。”
程憂點了個頭就坐在了他身旁。
“這還是你之前跟我下一半的棋，我們繼續。”季川說。
季景澄眼底的黯然一閃而過。
父子倆下著棋，而程憂坐在旁邊一言不發，靜靜看著。
短短幾分鐘，勝負已定。
“我說過，你贏不了我的。”季川聲線冷硬，彷彿將一切都看透，“再來。”
“能看懂嗎？”下到一半，發覺身邊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季景澄轉過頭問。
程憂撐著下巴點頭：“會一點。”
正當季景澄猶豫之際，程憂指了指邊上的一枚棋子：“進這個。“
“嗯？”季景澄看了看，有點荒謬，但也能走，但他不假思索地跟著程憂的意見走了下去。
對面直接吃掉了這邊的‘車’，輕笑一聲：“小夥子，你真的會玩嗎？”
“沒事，走這個。”程憂在此刻倒是顯得相對冷靜。
不到一秒，季川就看出了他的意圖，但現在早已是進退兩難的情況。
“不走了，贏不了。”沒走幾步，季川就一擺手，目視著程憂，“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是叫……程憂，對吧？”
“是。”
說到這裡，季川面色平緩了許多：“有興趣跟我下幾局？”
他爸這棋癮，逮人就想比試比試，季景澄剛想替人拒絕，梁舒蘭正好走來叫吃飯，才得以結束這場博弈。
“程程，我怎麼都不知道你還會這些。”季景澄的喜悅溢於言表，一隻手攬過程憂的肩。
“之前初中跟網友玩過，其實都是些損招，我可不敢再跟你爸下下去，我怕他提棍子趕我。”眼看著搭在他肩上的那隻手緩緩抬起，程憂瞪了他一眼，“如果你的手敢放下來，提棍子的就是我了。”
季景澄聽後手一頓，笑容依舊在臉上，輕輕揉著他的頭發：“我知道我家程程不是那樣的人。”
程憂咬著牙道：“你可以試試，季景澄，回家後你死定了。”
季景澄莫名打了個冷顫。
但都是回家後了，誰又說得清什麼呢？
進屋後，程憂看見一大桌子菜的時候整個人是懵圈的狀態，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而且都挺豐盛。
梁舒蘭說：“坐下就吃了，別客氣。”
中途梁舒蘭一個勁兒往程憂碗裡夾菜，這讓他盛情難卻。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