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澄說的時候觀察著程憂的臉色，頓了頓繼續。
“我跟齊總索性也陪他一起直播，本來當時挺歡樂的，直到某天……他知道了那個公司其實是我家的，好像接受不了我們騙他覺得是在憐憫他，認為他所努力的一切在我們這屁都不是，所以當時就辭職跳槽了，再後來，我們也沒有聯系過。”
“所以程程，我真的很怕，我怕我說出這些你也會離我而去。”季景澄抓住了他的手，抓的很緊，眼神認真，像是怕他真的會跑掉。
程憂微微張了張嘴，總算知道當時他遇到粟鳴的時候為什麼是那樣一種反應了。
本來是因為好奇想知道的真相，本人親口在他身邊對他講了出來，但現在為什麼會覺得心裡被什麼堵住一樣喘不上氣來？
“怕我也會離你而去……”程憂重複著揣摩著這句話，抬眼望向他，“所以在你的眼裡，我們是一樣的？”
因為失去過他，所以不想重蹈覆轍？
“不一樣，程程。”季景澄眼底迅速泛起一絲不安，連連解釋，“我不是不想再經歷一次，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可是你明明說……”程憂卻莫名想犯那個賤，他就是想揪著不放。
“就算是朋友之間，忽然斷聯也是會感到失落。”季景澄深吸了一口氣，“可是程程，唯獨你，如果失去你的話我覺得我會瘋掉。”
“……”程憂沉默了，抬眸看著他眼中的一抹誠摯，“我知道了，你先鬆手。”
“不松。”季景澄抓得更緊了。
“要跑早跑了。”程憂一副看透了的樣子，他也感受到面前的人的無措，“我不會走，也沒有覺得有什麼接受不了，畢竟你騙我的也不少。”
季景澄一瞬間愧疚了幾分：“對不起程程。”
“道歉不管用。”
“那我給你轉兩千。”
程憂眼神微動：“先轉。”
收到精神損失費的人收起手機，嘆了一口氣才緩緩道：“下週過年，我回家住幾天。”
季景澄心裡湧出一點喜意：“所以你原諒我了？”
“我並沒有生氣。”程憂平淡道。
話音剛落，季景澄一把抱了上去。
“幹嘛，抱那麼緊。”程憂微微愣住。
“感受一下你的溫度，總感覺不真實。”季景澄把頭埋在他的頸脖處，“程程，你對我而言就是最重要的存在，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不管是跟你打遊戲還是在學校見面，我真的不敢想你現在居然就在我身邊，以男朋友的身份跟我在一起。”
程憂又何曾沒有想過，景記於程和季景澄之間他不需要做任何選擇，面前這個人就是他幻想過無數次的景總，他所經歷的所有，都是和他。
“嗯，我知道。”他輕輕道，“季景澄……”
“怎麼了，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