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澄側頭，眉尾一揚：“同意了啊，剛都親了。”
此時的程憂真想拿出手機搜一下：如何打了人還不用負責任？
他隨手從衣櫃裡拿出一件寬松的毛衣和厚外套，他衣服大多數都是淺色的，所以不用說他也只有選這些。
一波三折，總算是出了這個門。
到目的地附近餐廳吃上飯了，程憂才知道到底去的什麼地方。
漫步在海底的玻璃隧道，各類的魚從頭頂悠然穿行，歡快遊弋，殷紅而又柔軟的水母輕盈地遊蕩起舞。
程憂不禁抬頭望著頭頂，光影與水波交織在一起，映照在他的臉上，在這寧靜而神秘的氣氛中，兩人注視著各自想看的風景。
察覺到身旁的視線，程憂將目光轉向了身邊舉著手機的人：“你做什麼？”
季景澄眉眼含笑，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很好看，我就說穿淺色的不會錯。”
“給我刪了。”程憂語氣還算平靜。
他不怎麼喜歡拍照，總覺得在別人相簿裡的自己沒個人樣。
“可是真的很好看。”季景澄特意將照片舉到程憂面前給他欣賞，“手機裡存一張喜歡的人照片不過分吧？”
照片中的他仰望著頭頂上的那片蔚藍，角度像是精心設計過一般，高挺的鼻樑，線條利落的下顎在光影的點綴之下顯得格外精緻。
有那麼一刻程憂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又或者是，他眼中的自己。
程憂輕咬嘴唇：“再拍收錢。”
“那合照呢？”季景澄眉間不經意挑起，注視著他。
程憂沉默了，視線緩慢地向上一抬，與他目光對上，在他委屈巴巴的眼神中妥協了。
“就這一張。”
季景澄聽後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舉起手機：“這吧，這光線好。”
“……”
“程程看鏡頭，笑一下嘛。”
看到鏡頭中自己的人只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誰料季景澄直接將他攬過，按下了快門鍵。
“好看死了。”季景澄欣賞著自己拍下的照片，“回去發個微博，說跟程程在海洋館約會。”
“……”最好是真的。
程憂並沒有拒絕，一是覺得季景澄應該不會自作主張，二是就算發了也沒關系，畢竟拖某位百萬粉的福，他微博上的照片已經一大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