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憂抿嘴也不說話，算是預設了。
他們將氣球的線綁在了童童的手腕上，又坐了一會兒。
程憂看了眼手機，已經快到九點半了，這時候小孩子不都該睡覺的嗎？
埋頭一看，紮著兩只小辮子的人卻格外地清醒，甚至是激動。
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該回去了。
“我接個電話。”
直到季景澄手機鈴聲響起。
程憂點頭後才看著他起身往旁邊走了幾步。
“我去你個狗在做什麼？我們組的資料全在你那，還有半小時就截止了，你是不是在外面？還有心思跑出去鬧，你是人嗎你？”就是隔著手機已經感受到班長想罵街的沖動了。
季景澄拿遠了手機，感覺耳朵受不了：“做完了做完了，我現在就回去給你們交行吧，這不在忙人生大事嘛！我說班長沒事別叫這麼大聲，傷嗓子。”
“你什麼人生大事！要當爹了不成？！”
季景澄笑著說：“還不至於不至於。”
“不至於個屁！趕快給我麻溜的回去，下次小組作業讓你交我就不信孟！”
“好好好，我現在馬上回去。”
季景澄結束通話電話，回頭看著在椅子上玩手機的人：“我這邊有事就先回去了，記得想我哦。”
程憂頭也沒抬：“嗯，想多了。”
季景澄還想多逗他兩句，但礙於時間問題，也就放棄了。
他在童童面前蹲下：“童童，景哥哥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呀？”說著揉了揉她的頭。
“嗯！”童童用力點了一個頭，心裡滿是期待。緊接著伸出了小小的手想跟他行動上的約定，“拉鈎鈎。”
季景澄笑了起來，伸出手跟她拉鈎。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只聽兩人念著，最後還蓋了一個章。
程憂在一旁總感覺路過的人都看過來了，又或許是覺得有趣而投來的笑容，他還是不自覺往後走了幾步，丟死人了！他能說他不認識這麼個幼稚的人嗎？！
季景澄起身：“那我走了哦。”
“景哥哥再見。”童童揮著他的小手。
“我走了？”季景澄又對程憂說了一句，像是在等他的一句再見。
程憂冷聲道：“我沒攔你。”
“那再見。”
“嗯。”
季景澄也沒有再糾纏下去。趕時間是一點，再者也不奢望程憂能在短時間內對他有什麼好的改觀，這種事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