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或許在走道的盡頭,那個露臺,也將是他人生的盡頭。
他想往地獄裡跳,她卻伸手將他拉回人間。
她以為他喝醉了,其實不是,那一點酒不足以使他醉,他總是太清醒,父親喜歡他那顆清醒的腦袋,但他並不希望自己太清醒。
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藥物讓他擺脫無時無刻的清明,陷入短暫的迷幻世界,卻讓她為此付出代價,她沒有錯,她只是想救他而已。
這代價太慘痛,小小一顆藥,讓他毀了一個女孩子,從此,他再也不讓自己失去理智,無時無刻清楚知道自己做的每一件事,不願再品嘗一次那種後悔的椎心滋味。
因為她,他沒有往更深處沉淪,真正踩進地獄入口。
是她拉起他,還是他拖下她,這些年他始終沒有答案,他們的命運從那時起,就已經糾纏在一塊。
他放縱自己,在她身上索歡,追逐迷眩的快感,但是這一次,他很清醒;這一次,她沒有掉淚。
她攀著他,肌膚貼著肌膚,激烈的肉體交纏,撞擊出極致歡愉。
她在他耳畔,細細地呻吟,他偏首吻住,模糊地將話喂入她口中——
「對不起。」他從來都不想破碎她的人生。
她最後還是哭了,在高潮瞬間,顫抖地抱著他落淚。
他細細地,吮去頰容濕痕。
第二次,他誘哄著她坐上來,主動將他吞容而入,掌握歡愛的節奏。剛開始,她有些羞赧,放不開,總覺那樣的自己太淫蕩,放浪地看著他在自己身體裡進出,視覺上的刺激太教人臉紅心跳。
而且,那會讓他進入得很深,他偶爾的強勢頂弄,都讓她腰椎痠麻,撐不住地四肢發軟……「你的體能還需要再訓練。」接抱住癱軟在他身上的嬌軀,掌心柔柔挲撫。「以後有時間,回來陪你慢跑。」
「好。」他的溫柔,總是藏在幾句淡淡的話語,和那些陪她散步待産、靜靜守護的日子裡。
心貼著心,肢體交纏,偶爾交換幾個細碎的親吻,或深或淺地迎著對方,律動廝磨,在堆疊的情韻中,攀上極致。
過後,她癱軟在他懷裡,體力值完全耗盡。
「你想睡了嗎?」
「還沒有。」身體很累、精神很疲憊,但依然一點睡意也無。
「我陪你聊天。」調整好姿勢,仰陣與他對望,大有捨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