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哲醒來並沒什麼大礙後,畫師又開始著手於面前的素描上。
“我們現在還在美第奇公爵府邸上麼?”陳哲嘴裡包著食物,含糊不清地問道。
畫師全神貫注地描繪著眼前的素描,根本沒有聽見陳哲的問題,仍用雙手在自己的作品上勾勒著線條。
“列奧納多,你有聽我在說什麼嗎?”
陳哲意猶未盡地喝完最後一口冷肉湯,雖說這玩意兒味道不怎麼樣,但對於許久都沒吃上肉的閑食人員而言,也算是難得的美味了。
“……”
“你在畫什麼?”
“……”
不理我是麼?
那好,我自己過來看,一個大齡光棍男裝什麼深沉!
走到畫師的背後,將目光移到畫師正在創作且快要完成的畫作上。
純白的紙張上用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一副古怪的圖形,十個實心圓圈按照某種特定的順序排列著,它們之間用筆直的線條相連線在一起。
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站立在畫面的最下方,他的身體靠近圖案最下方的一個實心圓。
咦,這白紙上面的畫好眼熟啊!
似乎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唔,這圖案下的光屁股齷齪男又是誰?長得一般也就算了,還竟敢出來遛鳥,簡直罪大惡極!
“……篤……篤……”
房間外響起敲門聲,接著女僕的聲音響起,“列奧納多先生,請問卡巴拉先生醒過來沒有?公爵大人現在邀請你們去書房……”
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女僕趕緊又在後面補充一句,“還有請您務必帶上自己的畫作……”
在女僕聲音剛落下,列奧納多正好停下手中的畫筆,轉頭對門外的女僕高聲說道:“好的,我立刻過去!”
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列奧納多小心翼翼地從畫架上取下它捲成一束,這才對一旁百般無聊地陳哲說道:“噢,我親愛的朋友卡巴拉,請原諒我未能幫你保守秘密……不過,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屈服的,希望你不要責怪我。好了,我們現在去書房去拜見那兩位貴人吧。”
畫師莫名其妙的話聽得陳哲雲裡霧裡,“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一點都聽不懂?”
“不懂最好,世間上有很多的事情都不需要知道得太過於明白,活著就是一部堪比荷馬史詩的話劇……”
說完一席狗屁不通的哲理後,畫師拽住陳哲的手在女僕意味深長的眼光下,施施然朝二樓的書房走去。
“多麼英俊的男人啊,為何偏偏喜歡這種調調呢?真是可惜啦……”
女僕收起自己那深沉得憂鬱的目光,然後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長嘆一聲,帶著幾分遺憾離開了待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