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時,那個殺人犯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臭抹布,哭得眼睛都腫了,警方本來還想感謝一下這位熱心群眾,卻沒想到這人會是霍竹。
霍竹點頭:“我裝作不認識路,跟他去了個偏僻地方,在那裡把他狠狠收拾了一頓,之後送到警局門口就走了。”
杜常比了個大拇指:“不錯不錯。”
徐瑾遙橫了他一眼,表情嚴肅:“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萬一你沒能打過他,萬一他身上有別的武器呢?你仗著自己會點功夫就貿然行事,難道就沒想過自己也有可能被殺嗎?”
霍竹聳聳肩:“當時哪會想這麼多。”
那次之後,她對自己的能力更有自信了,直到一個月前,怪人再次給她下達了新任務。
不過這次卻要她殺人。
這觸碰了她的盲區,她做了那麼多事,卻從未殺過人。
她拒絕了,但怪人為她準備的兇器還躺在她的抽屜裡。
在她拿著兇器去還給怪人時,一場暴雨毫無徵兆地下了起來。
怪人說過,下雨天最適合殺人,雨水會沖刷一切罪證。
她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希望她殺人,就在那條路上,她碰見了張國。
她打算嚇嚇這個人,讓他不敢再使用暴力,最好也別再去賭博。
但很可惜,張國發現了她在跟蹤,反過來襲擊她。
她的口罩被扯下來,身份敗露,她慌不擇路,弄丟了那把刀。
然而她回到家之後,卻發現兇器回到了抽屜裡。
“沒多久我就聽說了殺人案,兇器我一刻都不敢留,拿去還給了怪人。”
霍竹說完這話,表情有些複雜。
誰都知道,既然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案子,說明兇器沒能成功還回去。
徐瑾遙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收到了李強的照片。”
杜常問:“你當時怎麼不問怪人是不是兇手?”
霍竹深吸一口氣:“我問了,但她沒說。”
其實說了,但說的是:“兇器是你帶過去的,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人也是你,你說你逃了,誰會相信?如果你沒殺人,那人是怎麼死的?”
霍竹不知道。
殺人對她來說沖擊力太大,她人生中唯一的相關經驗,也只有毒死流浪貓那一次。
但那次她並不知情。
她不知道霍志在貓糧裡混了老鼠藥。
她知道那些貓是替她死的,但她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張國和李強。
這兩人都在她出現之後,被人殺害,而殺人兇器最後總是會回到她的抽屜。